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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依看清楚屋裡情形的時候,頭皮一炸,差點轉身就跑。
但是當然並沒有,因為她現在是一縷神識附在無崖子的蟲子化身身上,她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
迫於屋裡的壓力,無崖子也迅速收斂翅膀,悄悄的附在門框上不動,只放任白依依的神識窺看。
屋子裡面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白依依一看就想躲起來,那正是黃喜的姥爺黃老邪。
黃老邪的對面站著一個身形瘦高的人,因為背朝著這邊,所以瞧不出模樣。
但是這個時候能夠跟黃老邪面對面密談的,一定就是風雨夜前來拜訪的那位客人。
而這兩人之間,隔著一具棺材。
兩個人,不,一個是人,另外一個已經不是人類了,這兩個不同物種之間的“生物”隔著一具棺材在談話已經夠詭異了,但這還不夠讓白依依奪荒而逃。
令到白依依想轉身逃跑,也讓無崖子覺得壓力山大的,其實在於那口棺材。
那口棺材的蓋子掀開擱在一旁的地上,而一個人就坐在棺材裡面,筆直的挺著上身,望著牆壁,沒有看向棺材外的任何一個人。
這種情形,實在很像是有個倔強的人被關在棺材裡,對著敵人的逼供寧死不屈。
甚至為了表示不屑,連正臉也不給他們。
只是,這位“烈士”的正臉沒有給黃老邪和神秘客人,卻正正對著白依依的這一邊。
無崖子是蟲子形態,不可能在空中長期的飛著吸引別人的注意,所以他只有依附在牆上。
這面牆,正是那個人臉朝著的方向。
於是,白依依和無崖子就有幸把他的長相看了個正著。
白依依猝不及防之下看到了這人的臉面,立時好像一盆冰水從頭淋下,一股徹骨的寒意從頭到腳冒了起來。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令人毛骨悚然的人。
這個人的臉上連一點肉都沒有,一層薄薄的半透明的好像爬蟲類褪下的薄皮,包裹在頭骨上,雙眼深深陷進去,眼眶子顯得特別的大和圓,眼珠子竟然是灰白色的,不見一絲黑色,也沒有一絲靈動。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的眼睛是看不到東西的,那是一種彷彿是大理石雕琢出來的灰白色,凝固狀的。
但就是這樣大理石一樣的眼球,竟然隱隱閃爍著一絲神采。
這雙眼睛帶著無比的滄桑,但又有著一絲難以形容的活氣。
實在無法從這個人的面板狀態甚至眼神中判斷出他的年紀。
他的雙目,既像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又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說他七八十歲了可以,說他只有十七八歲也行。
他就那樣靜靜凝視著白依依和無崖子所在的這處牆壁,眼珠不錯的盯著,似乎並未發現他們的存在,卻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無崖子飛入房子也只不過是短短幾分鐘,但白依依卻大氣也不敢喘,彷彿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算了,還是先把他弄進去吧。”背對著這邊的神秘客人忽然嘟囔了一聲,上來粗魯的將雙手放在棺材那個人的肩膀上,把他的身體用力往後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