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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孩子稚氣的宣言，白依依不禁眼圈一紅。
如果這是自己的兒子該有多好！
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她微笑道：“好啊，那我就等著你長大。”
她伸出一根小指頭，“要不要拉鈎？”
這是她慣常哄小離的手法。
楊欣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豪氣未退，模仿她伸出自己的小指頭。
白依依勾住他的小指頭，因為兩根指頭大小相差太遠，只是虛虛的搭著。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動搖！”她唸叨著。
楊欣聽清楚她唸叨的是什麼，臉色一變。
他差點把手撤回來，但還是生生忍住了。
沒等他猶豫好，白依依已經唸叨完了。
爹爹要我找她報仇，現在好像我跟她做了什麼儀式，以後要保護她。
那以後我長大了，到底是報仇呢，還是保護她？
小孩心裡亂成一團，幸虧他現在是元神狀態，又形態太小，沒人注意到他糾結的表情。
白依依轉頭察看著周圍，廚房裡的黑霧已經被饕餮吞噬了大半，露出了本來的真容。
這是一個髒髒舊舊的小廚房，爐灶冷冰冰黑乎乎的，不知多久沒有生過火，沒有一絲最近使用過的感覺。
唯一的一個窗戶被厚厚的毛紙封了起來，糊了好多層，一絲天光也漏不進來。
但白依依總覺得，糊這麼厚的紙，不像是為了封住光線，更像是阻止什麼從窗戶出去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