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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再度睜眼,地上出現了一個直徑數丈的深坑,少君與肖驍分站深坑兩側,凜然對望。
有風吹來,少君的錦袍微揚,肖驍的青色短衫獵獵微響。
風未歇,兩人再度往前沖去,一白一青,在深坑上空交接,“轟”的一聲,又是耀目的白光閃過。
半空中,夜瀾少君催動玉尺,巨大的虛影凝結在玉尺上方,他不斷揮動玉尺,虛影也不停的往肖驍頭頂砸去。
肖驍的招式一點也不花俏,樸實無華,手中一柄長劍斜斜刺出,一道恢弘劍氣順勢而出,在空中劃了一道劍弧,劍氣如排山倒海的波濤滾滾而來,瞬間擋住了玉尺虛影的攻擊。
兩人的武器法寶在空中接連交擊,散落的火星如同天花亂墜,一聲接一聲的交擊脆響連成一片,形成震耳欲聾的穿腦魔音。
“差不多就行了!”不知是幾次玉尺寶劍繼續糾纏時,空中豎起一道金色的屏障,隔開了兩件法寶的交擊,正是步冠群出手阻擋。
夜瀾少君打得紅了眼,寒聲道:“步冠群,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你別管!”
肖驍冷冷道:“你搞錯了,我跟你沒有恩怨。”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認識這個人。
夜瀾少君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玉尺連揮,把步冠群的防護屏障砸得粉碎。
“肖驍!”步冠群大喝一聲:“有話直說,不要激怒少君!”
肖驍胸口堵著滿滿的一口氣,因為這番激戰紓解了不少,被步冠群這麼一說,心裡想,少君就是一個被人寵壞的大孩子,何必逗著他玩。
本想一直瞞著他的那口氣一鬆,忍不住就脫口而出:“告訴你也無妨,小離是你的孩子。”
“你以為你胡亂攀扯,我就會相信……”夜瀾少君忽然會過意來,“你說什麼?小離是……?”
肖驍一陣心煩:“你自己幹過什麼事情自己全忘了,倒有那麼大個臉面去問罪他人。自己的女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認不得,你的人生真是失敗!”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也有是隱隱約約知道少君跟內門弟子白依依的情事糾結的,雖然不知道在山下發生的糾纏,但肖驍向來不誇大其詞,聽到的人不約而同都信了。
只見夜瀾少君呆在半空,玉尺在他手中不安的閃爍著光芒,卻始終沒有出手。
他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的是假話,是反話,是在氣我的對嗎?”
肖驍冷笑一聲,收劍後撤,不屑的說:“你有什麼好騙的,你也沒有什麼值得我逗你。”
他擲劍於空,一腳踏上,飛身而去,直到飛出數十丈外,回頭一瞧,夜瀾少君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微微低垂著頭,好像已經變成一尊化石。
一時間,他心裡也不辨是什麼滋味,繼續催動飛劍遠離,直到夜瀾少君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終於完全消失不見,他才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不會再遮著瞞著,從今後,他將會坦然面對自己的心。
白依依,不管是人、事,還是感情,不值得的,終會過去。
我會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