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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瀾的長發散在池水裡,白依依看得發呆。
與夜瀾那一夜,他的長發也是這樣散在榻上,跟她的烏發互相纏綿,絲絲縷縷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她,哪些是他。
她呆呆的瞧著,一顆心隨著他的頭發,在池水中蕩漾起伏。
“你……究竟在做什麼?”
夜瀾少君發現她盯著自己的頭發在發呆,他瞥著她,小女子眼中有種掩飾不住的纏綿的傷感,彷彿春夜裡的雨,無聲無息,卻濕潤了她的烏瞳。
他發現自己的心忽然變得有點柔軟起來,語氣也變成了探究,而不是叱喝。
“我……對不起,我這就幫你洗。”
白依依趕緊抓住池畔浴籃裡的白玉梳,開始給他疏通頭發。
為了掩飾心裡的慌亂,動作有點急,只一下,就扯落了幾根發絲,夜瀾的肩膀僵了一下。
白依依看著白玉梳上繞著的幾根長長的,明顯被自己扯下來的發絲,更慌亂了。
“喂,本少君的頭還沒有洗呢!”夜瀾帶著調侃的聲音響起。
竟然……看他的頭發就看得這麼著迷,以前都不曉得自己的頭發長得這麼好!
少君的心情莫名好轉,白依依被他說得一愣,發現自己明顯走神了。
咳,真是不夠敬業啊!
趕緊拿過旁邊的玉瓢,舀了池水,把他的頭發潤濕了。再抓了一把皂角香粉,放在其上,細細揉搓。
感覺到小女子脆弱的指甲輕輕刮擦著頭皮,夜瀾少君舒服得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特別的感覺,令到胸膛又酸又漲的奇怪感覺,在其餘兩個侍女侍候他洗頭的時候,並沒有産生過。
這個白依依,似乎真的很懂得侍候人呢。
也難怪,自己雖然忘了她,卻還是沒能忘記這種感覺。
她到底為什麼要離開靈山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對她不好?
不,她說不是跟著那個肖驍下山,一定是說謊了。
想起這個,少君的心情一下子變糟了。
細細替他的頭皮抓撓了一遍,又揉搓了長發兩遍,白依依讓他仰臉躺在池沿,拿過玉瓢,舀過水,替他沖洗揉出的泡沫。
清水裹挾著雪白的泡沫,淌過她腳邊,在低窪的地方打了個小小的旋兒,流逝不見。
她有片刻失神,他對她曾經那麼純粹溫柔的情意,似乎也像這些小小的泡沫一樣,正在流逝而去。
“喂,白依依,我要擦背。”夜瀾指使她。
白依依趕緊彎身拿起一條潔白的毛巾,放進熱騰騰的池水裡沾濕。
夜瀾往前微微傾身抱住自己的膝蓋,展開他袒露的背。
他肩平背直,肩膀不會太寬厚,但也絕不單薄,青松一樣挺拔的骨骼,流暢到極致的身體線條,使得他的背部,每分每寸,都充滿了一種優雅難言的魅力。
白依依忽然覺得臉熱,當日跟他的一日一夜,都是在暗室之中,雖然相互交付徹底,卻從未曾在這麼敞亮的地方,細致的觀察過他的身體。
夜瀾等了一會兒,卻遲遲等不到她動手,肩背都覺得有些涼了。
他不耐煩的一轉頭,卻見到她神色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