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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用指甲撩撥城主的傷口,好不容易才凝出一滴血珠,毫無重量感的滾落到他的掌心,像是一顆小小的藍色琉璃珠。
白依依很自覺的伸出手腕,她之前被劃破的傷口已經凝結,她有點擔心對方在她的舊傷口上再劃一下。
大祭司卻搖了搖頭,示意不用。然後他就伸出了另外一根手指,長尖指甲上殘留了些血跡。
白依依心裡哦了一聲,鬆了口氣。
大祭司伸長指甲,開始用指甲戳掌心那滴藍血,說也奇怪,那滴血好像活物一樣,不待他的指甲戳到就開始四處亂滾避讓,好像害怕被對方吃掉的昆蟲,以一種令人驚詫的速度在掌心亂滾。
見到兩個人都注視著他掌心的這場追逐,大祭司無聲無息的伸出兩根指頭,猛的掐住那顆瘋狂奔逃的藍血,其中帶血的指甲猛的戳了上去,他指尖驟然升起一縷淡淡的白煙,彷彿是藍血被戳出了一聲嘆息,然後消失無蹤,只剩他指甲上殘留的紅色血跡。
白依依瞪大眼睛,這簡直是……變魔術一樣啊!
“哇啊!”懷裡的孩子突然大聲哭了起來。
見到兩個人都轉向她,白依依一邊顛著孩子,一邊抱歉的說:“對不起,這裡空氣有點悶,她不舒服。”
大祭司粗糲的聲音響起:“姑娘的血確實是對症的良藥,就請……”
城主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孩子哭得厲害,你先去歇息吧,稍晚些我會傳喚你。”
廳堂內空間敞闊,但密閉性很好,孩子的哭聲震天,簡直讓房子都變得搖搖欲墜。
小離不像以前,稍微哄一下就收住啼哭,反而越哭越大聲,白依依有點擔心,又很尷尬,趕緊抱著孩子告辭了。
她離開廳堂,那兩扇厚重的大門隨即在她身後關閉,不知道是不想讓裡面的情況洩露,還是不讓外面的陽光進入。
外面多了一個綠色頭發的僕人,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幹板消瘦,身上穿著褐色的短袍,這種顏色搭配讓他看起來好像一顆剛長出嫩葉的小樹苗。小僕人沒有自我介紹,對她沉默的行了個禮,就示意她跟著他走,白依依在心裡給他起了個綽號——樹苗。
她跟著樹苗往一個方向走,走出廳堂籠罩的陰影,曬了一會兒太陽,小離慢慢止住了啼哭。白依依低頭瞧瞧她,正吮著自己的大拇指,眼睛亮晶晶的瞧著她,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見她看來,破涕為笑,綻放出一個花朵一般的笑容,令她的心瞬間融化。
“小東西一定是餓了!”一個聲音插過來,流雲那張帥氣的笑臉突然出現在頭上。他收起了翅膀,就懸在她頭頂稍高的地方,跟地面平行的飛著。一面在她頭上飛,一邊對樹苗打著手勢,讓他離開。
“能幫我弄點羊奶嗎?如果沒有,牛奶也行。”白依依說。
“嗐,我又不是農夫,如果是……”流雲瞧了瞧她手臂上幾道凝固了的傷口,及時停了嘴。他本來想說,如果找人血估計還容易點。
白依依的臉色陰沉下來,“那米湯總有吧?”
“只有米。”流雲笑嘻嘻的說:“你得自己熬,還有,我抓了許多魚,你可以做湯,還能做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