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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見白依依從院子出來,從樹上一躍而下,腰際的半截紅衣舞動如同一片紅雲。
“這麼快?”
“嗯,走吧。”
流雲回頭一瞥,“你不進去?”
白依依咬牙忍住眼裡的淚珠,“不用,他睡熟了。”
“唷,你還帶了個孩子!”
流雲猶豫了一下,忽然笑了:“那你可別後悔!”
他伸手一把攫住白依依的肩頭,帶著她往空中飛去,直達雲端之上,呼啦一下,肩後雙翼展開,輕輕一扇,眨眼已飛出十裡之外。
兩人在雲層之上飛行,往下望去,全都是濃厚的白雲,好像巨大的棉花聯成一片,偶爾從雲層的縫隙往下張望,那些山水村莊都是未曾見過的。
這就是去魔界的方向麼?
察覺到白依依心裡的懷疑,流雲嘻嘻笑道:“魔界跟人界不是隻有一處接壤的,我帶你走的入口離我家更近些。”
反正也認不出路,白依依閉目養神,不再往下看,感覺飛了好久,流雲才減緩了速度,笑道:“到了,前面就是我家!”
肖驍突然睜開了眼睛,見到室內一燈如豆,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睡了一個下午,而白依依還沒有回來。
他沉默著輕輕運動體內的靈氣,這些日子以來,他雖然躺著不能起床,但總要這樣運氣幾回,體會著體內受損靈脈帶來的巨大痛楚,一次又一次試圖把它接駁起來。
雖然每次這樣幹時,疼痛都會如同浪潮一樣鋪天蓋地的要把他淹沒,但卻能令他切實的體會到自己還活著,也能令他刻骨銘心的思念顯得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一定不是因為這次她不顧安危,執意要赴險地替他找尋火鳳翎毛,見到她的背影遠去,他簡直有著剜心之痛。但後來也就想開了,如果她出事了,自己定然也是活不成的,這樣也算正好。
應該也不是因為她說要嫁給自己,雖然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胸臆間爆起的喜悅簡直要把他燒成灰,心裡湧起無限的勇氣和柔情,他想活下去,執子之手。
也許就是那次她生産後虛弱之致還給他念長春訣,為了怕他察覺,還在他手裡亂畫,她要用自己的命換他一命,卻還不讓他知道。
應該就是那一次,他看到自己了一生,就是跟她手拉著手,風雨同舟,同生共死。
又或者是更早之前,內門試煉的時候,她歷經千辛萬苦,爬上山石,摘下靈鏡晃暈了千年靈龜,自己掉下鱷魚潭差點被撕碎。
還是她被小人為難,一次次遇險,卻都咬牙自己扛著,不想給他增添任何麻煩。
還是回到最初那時,世界覆滅之際,她緊緊握著他的手,把他帶來這個世界,給他一個新生?
思緒太亂,他無法理出線頭,只知道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情根深種泥足深陷,她給他的痛苦就跟他的思念一樣,纏綿而刻骨,永生難忘。
他帶著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淺淺微笑,導引著靈氣沿著受損的靈脈走去,那種極度的痛苦,同時帶來甜蜜的思念,是苦也是甜,他已成癮,今生難戒。
忽然,他的笑容在唇角凝結了,他發現,那令他酸楚又甜蜜的痛苦竟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