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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瀾的頭突然從白依依肩背上滑下,露出亂發後的臉。雖然重傷後臉色青白,眼睛緊閉,人事不省,但仍然是那麼俊美。
流雲的眼睛瞪圓了:“是上次那個!”
他眼中露出兇光:“上次就是他把我打得身受重傷!”
白依依把夜瀾的腦袋一板,把他的臉埋在自己背上,認真道:“不是他打的,他是為了保護你。你是見血暈過去了。”
那時流雲被玉如意纏住,她揹著夜瀾逃進蘆葦叢,後面的事情並沒有親見,但肖驍曾經跟她說過當時的情景,流雲被肖驍刺了一劍,他是見血就暈的,只是這時不能提肖驍,也不能提他受傷的事情。
流雲哼了一聲:“你別護著他,快把他放下,我要殺了他,再吃掉。”
白依依的手一下子握住了鐵劍,對躍躍欲試的流雲道:“你別過來,站住!”
流雲停住腳步,不屑的一抬下巴:“我就要過來殺了他,你能怎麼辦?你那拿劍的姿勢都不對哩!”
白依依拔劍出鞘,想也不想的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下。鮮血立即滲了出來,染紅了她身上的粗布衣服。
“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把自己割成血人!”
流雲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勉強獰笑道:“你以為自殺就能威脅到我了嗎,告訴你,我一點也不……”
白依依毫不含糊的又在上臂劃拉了一下,頓時半邊衣袖全是濕漉漉的。
流雲翻了個白眼,天旋地轉,幾乎栽倒在地上,只能靠手撐著地,他閉著眼睛說:“我累了,得歇歇,你逃跑吧,我等下才追你。”
忽然眼前白光閃動,他知道不好,趕緊用手去擋,覺得指尖一涼,被白依依削去兩個指甲。他又驚又怒的叫道:“你想怎麼樣!我不怕你!”
白依依看見他胸膛劇烈起伏,臉色慘白,眼睛緊緊閉著,一副十分可憐的樣子。不禁又可憐又可氣的問道:“你暈血暈成這個樣子,怎麼上次還能殺了那麼多人?”
流雲喘息著,惱羞道:“我只暈自己的血,誰曉得你的血……你的……嗯哼,我做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你殺不了我的,我歇歇就好了。”
白依依拿劍往他手臂劃去,但正如流雲自己所說,他身上的面板堅硬,她的劍只能在他身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無法深入,估計殺不了他,她也下不了手去殺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魔族少年。
她猶豫道:“要不我不殺你,你答應送我下山?”
流雲覺得她靠近來,身上鮮血的味道有一股令他煩悶欲嘔的味道,他想不通上次相遇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難道都是要流出來才能嗅到的嗎?
早知道這樣,他早就退避得遠遠的,不要湊上來了。
他一陣接一陣的惡心,頭暈眼花,咬著牙道:“你先包起來,我難受死了,離我遠點!”
他身體跟犯了瘧疾似的,不由自主的打起擺子。
白依依剛才很緊張,現在卻覺得有點好笑。她退後幾步,從包袱裡拿出事先準備的繃帶,包紮了一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