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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依拿著塊手帕給少君擦臉,但他臉上那是半幹的濕泥,被她這麼一擦,更是慘不忍睹。
她又忙又亂,嘴裡不停說:“怎麼就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了。”一面又拉他的胳膊,扒他的衣服,怕他摔斷了手手腳腳。
夜瀾心裡又酸又軟,只覺得就算摔得半殘也是值得了,只恨自己皮糙肉厚,身上又有修為,還真沒摔出什麼好歹讓她流幾滴眼淚。
剛才恨不得自己是棵蔥,現在卻恨不得自己摔得半殘,你們說這個熊孩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但這樣讓個孕婦情緒激動真是很不好,夜瀾雖然很想裝,但這也不是裝的時候,只能趕緊安慰白依依:“我沒事沒事,就是剛才在上面遇上了殺手……”
“殺手?”
夜瀾這才想起來,殺手還在上面呢!
他趕緊爬起來說:“你快回家裡去,這裡危險!”
話沒說完,一道紅光就閃電一般射了過來。這紅光是他的簪子射出來的,功能就是指示敵人的蹤跡,現在往他們這個方向來,證明敵人已經過來了。
他急忙拉住白依依的手想跑,但一看她的肚子,可不能大動作,分分鐘會把球顛出來啊。
他略一猶豫,從芥子袋裡翻出一個酒盅大小的小銅鐘,落地變大,就把白依依罩裡頭了。
白依依忽然間兩眼一黑,什麼都瞧不見了,卻聽到外面呼呼風聲,打成了一團。
忽然“砰”的一聲,有個人重重的撞在鐘上,幾乎能聽到肋骨發出折斷的聲音,她一陣心悸。驚道:“少君你怎麼啦?”
鐘罩外頭那人悶哼一聲,似乎把什麼給硬嚥回肚裡,喘息了幾息,才說:“沒事……”
跟著又是一陣風聲,他的聲音就發不出來了。
白依依擔心死了,偏偏目不能視,瞧不到外頭的狀況,但聽聲音覺得夜瀾似乎在被群毆,而且處於下風,還受了不輕的傷。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夜瀾又被打飛了兩次,撞到了鐘上,後面那次好像還噗的吐了一口血。白依依暗道這樣可不行,孩子還沒出生他爹就當著他面被毆死了,恐怕會有心理陰影啊。
她試著伸手去推鐘罩,發現很沉,她用盡全力也只能抬起一條縫兒,讓外頭一絲光透了進來,卻見光影雜亂,至少有三四個人在圍著夜瀾。
她一鬆勁,鐘又落了回去。
就在這時,下一波攻擊又來了,夜瀾應付得更是吃力,似乎那些殺手都看清他因為這個銅鐘不敢走,所以都盯著這個鐘來招呼,一時間銅鐘外頭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好像下了場驟雨。
白依依卻寧願這雨下得越大越好,起碼落在鐘上,而不是落在夜瀾身上。但就算她不停祈禱,還是能聽到攻擊落到人皮肉上的聲音,雖然夜瀾控制住不再發出聲音,但她能想象他一定又捱了不少記。
她再也無法忍耐下去,爬起來又把手掌貼在鐘的內壁,用力去掀那鐘。開始的時候總是一動不動,運氣好了被她掀起一絲絲,鬆口氣又掉回去。
她覺得是自己雙手的摩擦力不夠,開始整個鐘亂摸,想找個好下手的地方。
不想按到某處,外壁剛被夜瀾吐了一口血的地方,她的手掌心一貼上去,整個鐘就像燒熟了一樣通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