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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的一隻碗不知不覺的從白依依手裡滑下,眼看就要掉進盆裡。
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那隻碗。
肖驍沒有把那隻碗送回她手裡,而是垂下眼睛,把碗斜斜放進盆水裡,蕩了蕩。
他修長秀氣的手在水波下輕輕漾著,原本應該是一雙用來彈鋼琴的手,現在虎口和指關節處都生了薄繭,但看起來卻絕不粗糲,反而好像一種修美的竹枝一樣,關節微微凸起,卻凸顯出一種分外風雅的韻致。
白依依呆了呆,才發現他湊得這麼近,近到她看到他低垂下的眼簾上,濃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羽翅一樣輕微顫動,過午的陽光投在上面,微微翹起的末端竟然隱隱泛起一縷金色。
她忽然想起在靈龜潭下,他那時從水下面轉過來,匝著她,給她一個吻。
她猛的跳了起來,動作太急,還踢到了面前的木盆。肖驍似乎也在走神,反應慢了半秒,雖然按下了木盆沒有全翻,但也被濺了半身水。
“……”肖驍按著木盆的邊緣,無語的抬頭瞧著白依依。
他胸前濕了一灘,眉睫,劉海都濺上了水珠,陽光下亮晶晶的,狼狽是狼狽,但迸發的光彩竟然令人無法逼視。
白依依臉紅心跳,難以呼吸,她迅速倒退離他三米遠,嘴裡飛快的唸叨了一句,然後就轉身跑走了。
肖驍愣了愣,仔細品味了一下,才知道她說的是:“我去替你拿毛巾。”
他唇角微翹,似乎想笑,忽然間瞄到一個角落,笑意迅速消失了。
過了一陣,白依依沒有拿毛巾過來,來的是司徒斌,他把毛巾給肖驍,看著他自己擦著頭臉,狐疑的說:“洗個碗也能把自己潑濕,你們兩個在搞什麼?”
肖驍臉上平靜無波,只耳朵尖尖泛起一絲輕紅:“以前沒洗過。”
“我也沒洗過。”司徒斌嘆了口氣,“還是來了這裡,她教的。”
“她教得你不錯。”肖驍嚴肅的說。
司徒斌愣了愣,才回過神來,舉起手就往他頭上拍:“你說的是什麼話!”
肖驍把頭一偏,他就拍了個空,幽深的眼睛內淺淺的笑意一閃而過。
“你們還要跟我學劍嗎?”
“學,為什麼不學!”司徒斌想起在豹子手下吃癟,憤憤不平說:“雖然我沒有靈根什麼的不能練氣,但如果我能把武功練到極致,是不是也能抗衡你們這些修士。”
“可以的。”肖驍打量他一番,認真道。
“真的?”司徒斌反倒不相信了,“竟有這種好事?”
“做夢的時候。”肖驍補充了一句。
司徒斌的嘴角一撇,明知打他不到,還是忍不住的手癢。
“肖驍你這人,真的比以前更討厭了一百倍!”
到底還是把白依依喊了出來,三人一起在小院子裡練劍。
鄰居們有自己午休的,也有人擠在廊下看。隔壁孩子躍躍欲試,肖驍也給他削了把木劍,教他拿著,學著比劃。
白依依在後面狐疑的瞧著肖驍,總覺得今天肖驍跟以前有什麼不一樣,卻又一時說不出來,總覺得他好像放下了什麼包袱似的,顯得特別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