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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瑩眼風一掃，旁邊兩個同來的女弟子忽然長劍出鞘，同時往方芳身上招呼而來。
方芳一臉愣住的表情，站住不動，裝傻道：“我能有什麼能耐跟師姐們比劃，不過都是三腳貓的功夫。”
果然兩柄長劍應聲在她身前停住，沒有再進一步，但卻停在離她衣服不過半分之處，只要手往前一送，就會刺到她身上。
白依依臉色一變，“姜瑩，你要找茬就沖著我來，不要欺負我的朋友。”
姜瑩笑了笑，忽然出手，啪的一聲，扇了方芳一記耳光。
方芳被兩柄劍指著，不敢稍動，臉偏了過去，轉回時卻不說話，只拿憤怒的眼神瞪著姜瑩。
她這才知道姜瑩原來早想撕破臉，只恨剛才自己裝傻賣乖，現在還被制住，失去了先機。忽然她眼神一閃，想到了什麼，失聲道：“依依，不要！”
她講得太遲，白依依見到好友受辱，頓時眼裡頭頂都冒出火來，一聲低喝，撲上來也要扇姜瑩一個耳光，以牙還牙。
姜瑩閃了一下，掌風刮臉而過，頗疼痛，她心道是時候了，正要反擊，不妨突然小腹一疼，竟然被白依依一腳踹中。
白依依那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哪怕你是仙家小姐，只要沒有動用靈力，讓她貼上身來，也是百分百吃虧的份。
姜瑩的體質幸虧比徐若琳好些，也差點沒被一腳踹到地上。
她緊緊捂著肚子，蜷成一個蝦米，眼神無比怨毒。
白依依嘴裡還叫道：“放開她，不然我還揍你！”
姜瑩原本只想激得她主動出手，自己好佔個理去教訓她，不使人說她以大欺小，想不到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她恨得牙都要咬碎。
她捂著肚子尚未直起腰來，把手一招，蔥綠色大袖中飛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展開雙翅，尾部分開如同剪刀，竟然是一隻金色的燕子。
“你敢襲擊長老之女，看我啄瞎你的眼睛！”
她一聲招呼，那隻金燕子嘰嘰叫了兩聲，從半空中俯沖下來，直撲白依依的眼睛。
“嗆啷”一聲，白依依信手從後面圍著的一個女弟子腰間抽出了一柄劍，往前直刺。
金燕子的速度很快，快得已經變成了一道金光，壓根看不清楚鳥兒的動作。沒有人認為白依依能躲過去，她一定會變成一個瞎子！
被她抽出佩劍的女弟子還沒有回過神來，她也不認為白依依的劍能擋住金燕子，所以對白依依的出手毫無攔阻。
誰都沒想到，白依依的劍，會這麼快！
後發而先至，在金燕子停留在她距離她眼皮不到半寸的地方，她的劍尖已經抵住了姜瑩的胸膛。
所有人都被嚇呆了。
她們都沒有見過這麼快的一劍，沒有任何花巧，就是快而準確，讓人避無可避。
姜瑩勉強一笑，她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笑起來別扭得很。
“你不敢殺我的，我是長老的女兒，你不過是個侍女。”
“你可以試試看。”白依依說，“既然你要啄瞎我的眼睛，我為什麼要對你手下留情。”
“……其實，這是一個誤會。”姜瑩笑得比哭還難看，冷汗把她的鬢發沾到了臉頰上，狼狽不堪。
白依依笑笑：“我也相信這只是一個誤會。”
姜瑩苦笑一聲，召回了停滯半空的金燕子。
“你看，我只是想跟你比試比試，沒想到……”她試圖往後撤，“你的劍法這麼好。”
白依依緩緩收回劍，“其實也沒那麼好，只不過在生死關頭，我總會拼命的。我們下界凡人有句話，也許你們沒聽說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她盯住姜瑩雙眼，“你是白玉，何苦來碰我這缸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