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姈心髒一縮,臉色微變:母妃還是知道了。
“那母妃可還有話說!”楚姈剋制住話中的顫抖問道。
“回珺主,並沒有,只叫老奴照好的挑!”嬤嬤語氣未變。
“那就有勞嬤嬤替我先謝過母妃,等會兒本珺主就親自去見母妃。”楚姈真的猜不透王妃到底是什麼意識,只好硬著頭皮去見上一見。
“老奴告退!”楚姈的丫鬟們接過瓷器後,嬤嬤就帶著一起來的人回去複命了。
楚姈隨手拿過一件上好的瓷瓶,舉過頭頂,擋住陽光,那陰影剛好擋住眼睛。
丫鬟們心都提到嗓子眼,怕珺主一個不小心又摔碎了瓷瓶。
楚姈很想摔,現在手中的瓷瓶就像被舉起的楚馨,瓷瓶遮住了楚姈眼前的光芒,楚馨遮擋了本該屬於楚姈的光彩。
“哈哈哈…你再站的高,不一樣被人握在手中,生死都不能自己左右!”在場的人只有楚姈自己明白,她說的是楚馨而不是瓷瓶。
“來人,把那些碎瓷片都裝好放在本珺主的臥室中,再把這些瓷器放好!”楚姈又恢複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珺主樣。
楚姈收拾好一切朝王妃的院子走去。
春側妃摔完瓷器後聽聞嬤嬤給楚姈送了一批上好的瓷器過去後,在院中坐等嬤嬤給自己送來,未料丫鬟來報嬤嬤根本就沒朝自己院落來,氣昏頭的春側妃,半道上堵住了嬤嬤。
“嬤嬤這是打哪去啊!”春側妃陰陽怪氣道。
“去見王妃!”嬤嬤一直都瞧不起這最會作的春側妃,所以對她的態度也算不上好。
“你!”春側妃被嬤嬤的態度氣的變了臉:“本宮也不跟你費話了,本宮屋裡壞了些瓷器,你就看著同樣的送過來!”
“回春側妃,每間屋子裡的東西都有登記造冊,都是屬於楚府裡的,不管誰弄壞了,都是要賠的!”嬤嬤也沒什麼好臉色,公事公辦道。
“要真是這樣,那楚姈珺主的又做何解釋,難道有著王妃撐腰就由著她胡來!這要是王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春側妃尖酸道。
“老奴只知道按規矩辦事,楚姈珺主屋內的瓷器壞了當然就得王妃來賠,這不王妃就在自己的私庫裡選了一批上好的瓷器頂上!”嬤嬤不卑不亢道。
“你撒謊!就算是私庫,那也是王爺的,王妃當年一個孤女能有什麼!”春側妃一直都記恨著什麼背景都無的王妃,要不是王爺維護著,說不定王妃早就換人了。
“春側妃,你只是個側妃而已,還沒有資格議論王妃。王妃是王爺十裡紅裝娶進門的,那嫁妝也是有目共睹,你說那是王爺的,你把王爺當什麼人了,貪王妃嫁妝的人?”嬤嬤直視著春側妃半點也不退讓。
“大膽奴才,還敢頂嘴,來人給我撕爛她的嘴。”春側妃既憤怒又害怕,憤怒一個奴才都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害怕自己氣急說的話被王爺聽到,造成誤會。
“春側妃真想把事情鬧到王爺面前,只要老奴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把春側妃的話一字不漏的說與王爺聽!”嬤嬤也沒做任何反抗,就任對方的丫鬟抓住自己。
春側妃心更亂了,王妃身前的紅人,府中誰有那個膽量弄死,王爺對王妃這些年來雖說不上多寵幸,但還是很維護的,特別是現在又多了個怎麼也弄不死的楚玉。
“停手,嬤嬤你等著,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不然叫你好看!”春側妃留下狠話後匆匆的離去了。
嬤嬤摸著被弄疼的手臂,陰笑著看向春側妃消失的方向:想死的快,就盡情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