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對決?”赤練易曉愣了一下。他還會在乎嗎?在乎那個粗魯蠻橫,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糊塗到逼自己地妻子出家為尼地爹嗎?也許他早就不在乎了。從母親剃度開始,從赤練雄把五歲的他推下山崖開始。父親早已成為了他一個最陌生的名詞。若不是蕭梨落的關系,他也許永遠都不會和他相認。
“不過是又多了一個所謂地敵人嗎?”赤練易曉冷笑一聲拂袖而去。遠處桃花蔭下,偏偏花瓣靜靜地落在琵琶上,仍是綁著紗布地手指輕輕的撥動著琴絃。“又有一場好戲要看了。”蕭梨落淡淡一笑。
細細密密的汗珠已漸漸爬滿了水雲裳地額頭。飄揚地白發也因汗水太多凝為一縷縷筆直垂下,彷彿一條條白色緞帶。霎時眼中紅光一略,鮮血立即噴出。
‘又失敗了!”水雲裳狠狠地把身旁地紙卷扔到地上,“對抗風塵,唯有天魔。我修煉天魔神功這麼久,為什麼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功虧一簣?難道這是天意,天意註定我不能一統江湖?”
“這不是天意,而是聖王心中還有情!”蕭梨落緩緩的來到水雲裳身邊,撿起紙卷放在桌上。
“你什麼意思?”顯然蕭梨落擅自闖入她的練功房讓水雲裳非常不高興。
蕭梨落微微一笑:“天魔神功乃魔族最高神功,但修煉它必須斷情絕愛。當年先王因對姐姐有情,不肯修煉,所以才會被正派打敗。真沒想到,他的女兒竟也會重蹈他的覆轍。”
“誰說我沒有斷情絕愛、”
“是嗎?”唇角再次綻放出一個極其優雅地笑容,“你還愛著韓竹軒對不對?你忘不了他對不對?否則你不會練不成天魔神功!”她的眼神是那樣地逼人,彷彿直直地刺進了她的靈魂。這種眼神讓水雲裳那麼惱怒,卻又那樣無法抗拒,彷彿將她的中地一切都解剖、看透。
蕭梨落看著水雲裳怒不可竭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突然上前把她擁入懷中:“其實落姨何嘗不能理解你?愛上了就愛上了,哪能輕易忘記,你
恨韓竹軒有多深,你愛他就有多深。就像你父王,雖然他心中只有姐姐,但我卻始終忘不了他,心甘情願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赴湯蹈火,為他不顧一切。”
不知是驚訝於蕭梨落突然的親暱,還是驚訝於她的話,水雲裳只是覺得眼前的人似乎越來越難以琢磨。於是她離開了蕭梨落的懷抱,恢複了王者貫有地尊嚴;“既然忘不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終於切入正題,蕭梨落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靠它!’
”這是什麼?”
“陰冥神水,聖王只要喝下它,便會真正的斷情絕愛,修煉天魔神功,便也指日可待了。”
“是嗎?”水雲裳接過藥瓶放在手中細細打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東西應該不是我第一次喝吧。”
“沒錯,這是左後一瓶陰冥神水,聖王之前已喝過兩瓶了。只要用完這最後一瓶,便可以修成正果了。”
“是修成正果還是萬劫不複?”水雲裳轉頭用一種極其複雜地眼神看著蕭梨落,“真沒想到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竟是拜它所賜!”
蕭梨落吐口氣淡淡一笑:“看來聖王並不是很喜歡這個東西,那既是這樣,落姨也不會逼你。只是有一件事希望聖王可以清楚,韓竹軒和雪千影地風塵訣快練成了。告辭!”
“等等!”
已在門口地蕭梨落微微一笑:“聖王還有什麼事嗎?”
“把陰冥神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