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竹軒摸摸她的頭:“連天煞魔女都被我打傷了,我還怕什麼。我還怕什麼?何況我那朋友地門派只是一個小門派,魔族不會派太多地人地,我去去就回。”他忽然又想到了雪中玉,又說道:“這件事也不用跟爹說了,他最近身子不好,免得他擔心。我現在就去了,天冷了,別總是呆在外面。”說完,他笑著刮刮雪千影的鼻子,便走了。
雪千影摸摸自己的鼻子,一股溫氣依然餘留在上面。落菲上前笑道:“姑爺對小姐可是越來越好了。”雪千影臉一紅,嗔道:“又胡說什麼,快折梅吧!”
層層厚厚的雪已把這個綠茵茵地世界裝扮的面目全非,唯獨那遠處冒起地輕輕白煙才能告訴韓竹軒這就是忘憂溪。
“這麼冷的天,它居然不會結冰。這麼神奇,不愧是她最喜歡地地方!”渾厚的男音響起,韓竹軒猛然回頭:“是你?”
赤練易曉淡淡一笑:“是不是很失望?還是你太天真了,居然會相信事到如今,她還會寫那樣含情脈脈地句子給你?”
韓竹軒聽後卻不惱,臉上仍是略帶笑意:“我是太天真了,只是我沒想到赤練兄真的是那樣無事不曉,連我和她之間地秘密也盡然得知,甚至連她的筆跡也模仿得那樣惟妙惟肖。韓某真是佩服至極啊!”
得意之色浮上臉龐,赤練易曉靠近韓竹軒兩步:“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這一切不是因為我本事大,而是因為這些對我來說是理所當然之事。”
“理所當然?”韓竹軒一愣,“我不懂。”
赤練易曉笑得更得意:“以你之聰明,怎會不懂?如今除了蕭梨落,我是她身邊最親近地人。”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韓竹軒一笑,已將來者的用意全部揣明。
“我是來跟你訂個盟約。”
“盟約?”韓竹軒不解,“你我即已為敵,還有什麼盟約可訂地?”
赤練易曉一笑:“當然有。我幫你驅除水雲裳的魔性,而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離她遠遠的,與她不再有任何瓜葛。這個盟約你覺得怎樣?”
韓竹軒眼前男子,嘴角張揚著邪氣,但卻看不出任何惡意:“赤練兄看來並非是邪派中人吧,否則斷不會輕易訂出要背叛主人的盟約!”
“主人?”赤練易曉哈哈大笑,“這世上可沒有人能夠成為我的主人!”
“哦?那蕭梨落是什麼?”
“她不過是在我五歲時救我一命,我答應為她效命二十年,充其量她只能稱作我的恩人。”
“恩人?”個中緣由韓竹軒終於明白,‘難道為了報恩,做傷天害理的事也在所不辭嗎?”
“在所不辭!”
“我明白了。”眉頭一皺,韓竹軒又問道:“狡兔死,走狗烹。難道你就不怕……”
赤練易曉冷笑一聲:“我是範蠡,不是文仲!”
韓竹軒看著他,那麼自信,眉宇間閃爍著自己搜似乎不及地智慧:“如此,那我答應你的要求。”
似乎有點驚訝於他的爽快,赤練易曉問道:“你就真的捨得嗎?”
韓竹軒嘆了一口氣:“不捨的又怎樣?她的不幸皆是由我所致。離開她,對她未必不是幸事。只要她能脫離魔道,恢複正常,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求回報,一心只為對方著想,這應該就是愛情地偉大之處吧。赤練易曉拍了拍他的肩膀:“若非中間有一個水雲裳,易曉真願將韓兄當作平生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