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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清新而又妖嬈的荷塘,蕭梨落卷起袖子,彎下腰折了一朵離她最近的枯荷,道:“不好的東西,總是要馬上要丟棄的。”
站在她邊上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長得很美很溫柔,溫柔的就像在池塘中搖搖擺擺的荷。看著她接過自己手中的枯荷,蕭梨落突然愣了愣,道:“飛雨,你知道嗎?你跟我年輕時長得很像。”
飛雨握著枯荷的手已經有些不自然了,“夫人是國色天香,飛雨只是一個丫頭,又怎能跟夫人比呢?”
蕭梨落嘆口氣道:“飛雨,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
飛雨的頭已經低下去,“是夫人把和落菲從人口販子手裡救下來的,夫人對我們的好,那還用說嗎?”
蕭梨落望著荷塘,摘下了最後一朵枯荷的荷塘,現在看上去更美,更整齊了。可是突然一陣風吹過,塘正中央開得最好的一朵花突然就被風帶去了幾片花瓣。蕭梨落皺眉道:“看來不好的東西總是太多太多了,你擋都擋不住的。就像這片荷花,本來是這裡最好的一朵,可是才轉眼間,就成了最差的了。人生總是多變。”
“我一直以為你是不知道才會那樣,卻沒想到你其實比誰都更清楚。”雪中玉意味深長的聲音突然在她們身後響起。蕭梨落回過頭,冷笑:“你已經知道了。”
雪中玉道:“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的,只是不敢去相信而已。畢竟,一個看上去那麼溫婉善良的女子突然變成了一個武林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而且這個人還是陪伴了你二十年的妻子,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
蕭梨落笑笑,那一刻,她的笑容還像這一池的蓮一樣,優雅而無邪,“可還是接受了,不是嗎?雪中玉就是雪中玉,他又怎麼能和一般人相比?”
雪中玉也笑笑:“原來你還是很瞭解我的。”
蕭梨落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惋惜起來:“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先遇到了他,我一定會死心塌地的愛著你的。”
雪中玉嘆道:“可是這都只是‘如果’不是嗎?不管怎樣,我們最終還是做了一對長達二十年的同床異夢的夫妻。”
他們本來是武林中最令人羨慕的一對恩愛夫妻,可是他們現在講起話來卻像是一對陌生人,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因為在那一瞬間,他們彼此的心已經被拉得很遠很遠了。這種變化蕭梨落和雪中玉自己當然清楚,可是飛雨卻糊塗了,她問道:“莊主,夫人,你們在講什麼呢?”
蕭梨落道:“飛雨,你知道我對你好,那麼你也會對我好,對嗎?”
飛雨點點頭,她雖然不明白,但隱隱約約中她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蕭梨落的唇角依然是掛著如水蓮般優雅而清澈的笑:“那我帶你離開這兒,到一個比這更好的地方去,你願意麼?”
飛雨驀然的看著她,雪中玉已經笑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子,因為你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讓人非常的吃驚!”一陣風吹過,淡淡的荷香也溢滿在空氣中。可是這種香味,雪中玉卻覺得有些獨特。
一道寒光從蕭梨落的眼中閃過,剛剛那個溫婉柔弱的女子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充滿肅殺之氣的女魔頭:“你知道我剛剛又做了一個什麼決定嗎?”
雪中玉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笑:“不知道。”
蕭梨落從袖中拿出一個亮堂堂的鐵面具:“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東西一直都是那些很美好的東西。可是我卻戴了這個這麼醜的東西在臉上那麼久,你覺得我是不是很慘!”
她剛說完,那個鐵面具就像一個亮堂堂的飛鏢像雪中玉飛去,卻馬上被雪中玉擊個粉碎。
看著滿天的銀粉就這樣簌簌的落了下來,蕭梨落卻還是在笑,這一次,她笑得不再像少女般清澈而無邪了,而是彷彿帶著一種深閨少婦的嫵媚,可是這種嫵媚,是很蒼白的。
“我果然沒有說錯,你對我總是最好的,我不喜歡的東西你總是會馬上幫我去掉。這些東西我也很不喜歡!”她還在說話,可是突然從她袖中又飛出無數像飛針一樣的暗器。雪中玉躲過它們,那些飛針就直直插入地上,還冒起一陣陣黑煙。
看著這些密密麻麻插了一地的飛針,雪中玉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你果真就要在這裡跟我真正決裂麼?果真一點夫妻感情都不顧了麼?”
蕭梨落笑道:“誰說我不顧?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就是在這一片荷塘前相遇的,現在也在這一片荷塘前結束,這不是一件很美得事情麼?”
雪中玉嘆口氣:“你早就打算了是今天對嗎?所以,就讓霍桐去攻打峨眉,然後莫邪長老就帶著千影和竹軒去相救,好一招聲東擊西。只是我猜現在這莊中,除了我們三個,應該還來了好多不該來的人吧。”
“可惜你知道的已經太遲了。”蕭梨落一說完,雪中玉就看見一團又一團黑壓壓的東西朝自己卷過來。
蕭梨落笑道:“你的武功,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練了百毒不侵的功夫,可是你相信嗎?一個人即使是百毒不侵,仍然會有一種毒藥,會要了他的命!”
雪中玉看著自己胸口上正徐徐綻放的一朵血花,道:“我知道,對我致命的毒藥,就是你!”他沒有想到,蕭梨落的身上不僅帶滿了毒器,她居然還把毒下到了這荷花池中。剛剛她表面上是在摘那朵枯荷,其實她是在放毒。風一吹,毒氣就會隨著風飄滿空中。這種毒,就跟蒙汗藥一樣,不會對人的身體産生危害,只會讓人突然覺得全身酥軟。只要這樣,就夠了。因為雪中玉一旦酥軟下來,他就沒有了抵抗能力。
蕭梨落笑得花枝亂顫:“你知道嗎?這一劍本來是要讓水雲裳刺得。可是我太想為他報仇了,所以就忍不住。”她把劍又往雪中玉身體刺進了一寸,一絲血從雪中玉嘴角流了出來。她幫他輕輕的把血擦掉,眼裡半是疼惜半是興奮:“你知道嗎?我對很多人都是很有興趣的,尤其是一個快死了的人。你雖然要死了可是我還是很好奇,我在你身邊,掩飾得那麼好,好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是怎麼發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