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的眼神一閃,眼底有些微微的難過,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聽說了,這件事兒啊,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早知道爹當初就”
“爹,這件事兒不是您想的那樣。”蘇南雪開口打斷了蘇信的話。
蘇信愕然:“不是我想的那樣?”
蘇南雪點點頭,面色認真了起來:“對,不是,爹,您知道趙家的大火是怎麼來的嗎?”
蘇信有些茫然的看著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蘇南雪輕輕的嘆了口氣:“女兒也是聽別人說的,趙霽和玉瓊皆是得了花柳病,玉瓊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和別人的白眼,所以才放了那把火。”
“什麼?”蘇信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南雪:“你說他們得了什麼?”
“花柳病。”蘇南雪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蘇信愣了好一會兒,忽然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蘇南雪起身倒了杯茶水給他,伸手幫他順氣:“爹,這件事兒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我讓人去查了,的確是這樣的,而且,據說是玉瓊將花柳病傳給了趙霽,所以趙家的人對玉瓊那樣。”
“是玉瓊?這,這怎麼可能,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怎麼可能染上這樣的病?不會是玉瓊,一定是那些人害怕丟人,所以故意冤枉她。”
蘇信怎麼也不相信他的女兒會染上那樣的髒病。
“爹,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就連玉瓊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都是這麼說的,別人會冤枉她,這咱們府上去的自己人總該不會冤枉她吧。您若是不信女兒也可以將她找來,您聽聽就會知道的。”
如今蘇玉瓊已經死了,怎麼說就隨她了。
不是她要這樣去詆毀蘇玉瓊,而是因為如今只能這麼說蘇信心裡的愧疚感才能少一點兒。
蘇信對任何人都可以愧疚,唯獨對蘇玉瓊母女,她不希望他有一點兒愧疚,因為這兩個人不值得。
“這,這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都,都幹了些什麼啊?”蘇信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因為在他的印象裡,蘇玉瓊就是再怎麼樣,起碼是個潔身自好的姑娘,怎麼可能去染上那樣亂七八糟的病。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先前她回來不敢回趙府也就是因為趙霽發現了是她將病帶給他的,所以趙府的人對她當時便是有敵意,這才有了您看到的那一幕。
爹,玉瓊不是您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去了趙府之後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些什麼,而且,她先前回來並不是簡單的想回來躲避趙霽,更多是,是在打您手裡兵符的主意,所以,她並不值得您去對她覺得愧疚,因為她從來都沒有顧忌過您的安危啊。”
蘇南雪將蘇玉瓊的心思直接搬到了明面兒上,讓蘇信一下子看透徹她的心思,讓他知道,對她那樣的人有同情心是不值得的。
蘇信盯著蘇南雪愣了許久,他緩緩嘆了口氣。
“這個孩子啊,怎麼變成了那樣呢?怎麼可以變成那樣”
蘇南雪沒有再說話,她相信蘇信能明白,也知道蘇信知道了這些心裡會釋然很多。
蘇玉瓊,你學了紅葉的心狠手辣,學的她的自私,如今,你怪不得我,也怪不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