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笙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他們可是老四最近不在雲城,被父皇派出去了,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無塵子這些日子每天都要陪著父皇談些養生之道,怕是也沒有可能啊,而且這件事兒他們看樣子不像他們做的。”
這件事兒一出他就有懷疑過他們,可是細想之下他又覺得他們沒有那麼做的機會。
慕容淮月搖了搖頭:“不在這裡,也不一定不是他們,畢竟,凡事不能看表面,而且,除了他們我們還忘了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誰?”慕容墨笙看向了他。
慕容淮月眯了眯眼睛:“趙霽。”
“趙霽?”慕容墨笙皺起了眉頭:“他們府上在辦喪事,而且他如今算是病入膏肓了,怕是沒有這個心情吧。”
慕容淮月冷笑了一聲:“這個世上,有兩種人是什麼都不怕的,一種是得了絕症的將死之人,一種是經歷了失望和絕望的人,而趙霽,如今這兩種都佔著,而他恰巧一直和南雪不對盤,所以,他的可能性也很大。”
停頓了一下他將視線看向了黎莫:“找人去查查趙霽最近在做什麼,另外,還有蘇玉瓊,看看他們夫妻倆的動向,如果,真的是他,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語氣陡然間溢滿了殺意,讓屋子裡的溫度都彷彿頃刻間下降了許多。
黎莫看了他一眼連忙應聲退下,慕容墨笙看了看他,沒有再說話。
而蘇南雪這邊卻是另一副景象。
蘇南雪仍然虛著眼睛假睡,心底卻是滿滿的震驚,對進來那個人的震驚。
那人走到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住了步子,歪著頭將她打量了好久,而後輕輕的笑了起來,那種笑彷彿是在嘲笑,又彷彿是在得意,詭異非常。
“蘇南雪,如今我看你還怎麼高傲,怎麼將你那冷冰冰的面孔對著我。”
那人好像往前走了兩步,一股子難聞的腐臭味迎面而來,蘇南雪險些作嘔。
“看著我一步步變成今天的樣子你應該很高興吧,看著我現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呵呵,蘇南雪,我一直不知道我怎麼你了,讓你對我從一開始就有敵意,就是因為我是商賈子弟?就是因為我身份不高?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嗎?”
不錯,進來的人正是趙霽,是趙霽綁架了蘇南雪。
蘇南雪怎麼也沒想到,趙家正在辦喪事,而趙霽竟然在這個時間還有心思來綁架她。
“如今你再也沒有機會害我了,蘇南雪,你不是看不起我嗎?不是和蘇玉瓊一樣嫌棄我嗎?如今我得了花柳病,你們人人都避著我,那好啊,等你醒來我就把這最髒的病也要給你,讓你也感受一下,讓你也像蘇玉瓊那樣跪著求我,哈哈哈。”
趙霽哈哈大笑著,那語氣裡頗有不顧一切的架勢和喪心病狂的激動。
他現在失了母親,失了生意,自己也是時日無多,所以做什麼都是毫無顧忌,他偏激的只想報仇,只想將他認為有仇的人一一除掉。
蘇南雪心裡緊了緊,聽這聲音趙霽怕是已經失了理智,如今她處於弱勢,武功也不能用,而且這趙霽還身患那種傳染性極強的病,她定是不能跟他硬碰硬的,否則吃虧的定然是她。
那麼,究竟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