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訓練的暗衛,那定然是不簡單的,如今他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徹底穩固,所以有的時候不能顧及到侯府,他們留著這個有備無患。
定遠侯笑了一下:“侯府現在就是你最堅實的後盾,你也就是我們的希望,這是你外公一直的心願,如今給你也算是了卻了他的心願。
再者,淮月,你雖是我的外甥,可是在我的心裡一直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的,你母妃如今不在了,舅舅就是你的親人,所以有了難事兒都可以跟我開口。”
定遠侯的妻妾不少,可是一直來都是女兒,沒有兒子,前些年他還執著一些,後來上了年紀他就不再執著這些事情了,覺得都一樣。
加之他原本就和瑜妃關系不錯,慕容淮月這些年又是常來蘇府,性子也是頂頂好,所以從心底裡他是當慕容淮月就是他的半個兒子。
慕容淮月看了看手上的令牌,最終垂了垂眼簾,將令牌收在了懷裡。
“舅舅放心,我知道該如何。”
定遠侯擺了擺手:“不管再如何,一定記得保護好自己,舅舅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說著他的視線就落在了蘇南雪身上,而慕容淮月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蘇南雪被這突然的注視引得一愣,盡管屋裡只有他們三個,盡管她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可是這一刻還是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慕容淮月轉頭看向了定遠侯:“舅舅放心,這杯喜酒您總能喝上的。”
定遠侯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拍了拍慕容淮月的肩膀,然後藉著要去看看外面風景的理由也出了門。
屋子裡一下子就剩了他們兩個人。
可就算是如此,蘇南雪仍然是垂著頭。
慕容淮月淡然的端著茶杯喝著,許久看向蘇南雪:“怎麼,你準備今天一天都低著頭嗎?”
蘇南雪怔了怔,然後抬起了頭,面色看著也還算自然。
“你怎麼不去陪陪侯爺,畢竟是長輩。”
蘇南雪保持著雷打不動的清冷神色,打算岔開話題。
慕容淮月無動於衷的淡淡瞥了她一眼:“他想喝喜酒,如果還留下,這喜酒估計就喝不到了。”
蘇南雪一愣,而後瞪了他一眼端著起了茶杯。
慕容淮月的意思她自然知道,就是在跟她說,定遠侯希望他們多親熱親熱,早點喝上喜酒。
沒想到如今的慕容淮月雖然沒了以前的吊兒郎當,可是這說起話來還是跟以前一樣,讓人很多時候都接不住招。
她大口的將杯子裡的茶喝了一口,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定遠侯給你的令牌你可儲存啊,免得粗心大意丟了。”
不過說起定遠侯的舉動她還是感動的,到底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什麼時候都是在無條件的為慕容淮月著想。
慕容淮月看了一眼手裡的茶杯:“我不粗心,所以不會丟,不像有些人,說好我們二人來賞梅,可是轉眼間帶了一馬車人。”
蘇南雪呼吸一緊,險些把嘴裡的茶噴出來,她詫異的看著面色淡定的慕容淮月。
她以為他不會在意這件事兒的,誰知道他這忽然間就給了她一盆涼水,還是透心涼。
哎,現在的慕容淮月,惹不起,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