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瓊思索了一下讓請了大夫進來。
大夫仔細的給蘇玉瓊診了脈,告訴她只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問題,開了藥便準備離開。
“大夫,您稍等,我有點兒事情想請教您。”蘇玉瓊喚住了準備離開的大夫。
“是有何事?您請講。”大夫對蘇玉瓊倒是客氣的。
蘇玉瓊揮了揮手讓屋子裡伺候的人退了下去,這才欲言又止的開了口。
“大夫,我們府上前些日子有個下人,我發現她的手臂上和身上莫名其妙長了一些膿皰,您可知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嗎?”
“膿皰,什麼樣的膿皰?”大夫問道。
蘇玉瓊想了想跟大夫的大概形容了一下。
大夫皺起了眉頭:“夫人,這個怕是不好斷定,您說的這種膿皰若不是面板病,可能就是花柳病,若是面板病,一般倒是應該不會傳染,但若是後者,這個您得當心,若是貼身伺候的人建議您立刻換了才是。”
“花柳病!”蘇玉瓊一聲驚叫:“大夫,您,您確定嗎?”
大夫點點頭:“雖然我未曾見到這個病人,但是根據夫人您的描述只可能是這兩種。”
蘇玉瓊努力的壓著心裡的震驚,魂不守舍的讓人送了大夫出去。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驚愕,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大夫的話。
面板病應當不會傳染
既然不會傳染,那晴姑娘的手臂上為什麼會有和趙霽身上一樣的膿皰?
而且,她也是和趙霽在一起過的,就算面板病傳染,那她為什麼沒事?
那麼,根據大夫的話,趙霽患的極有可能是花柳病。
她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趙霽,他的丈夫,他竟然可能患了花柳病。
怎麼會這樣呢?趙霽不是個貪圖女色的人,他怎麼可能患了花柳病呢?
看著自己纖細的手腕她渾身都開始冒起了雞皮疙瘩,不行,她必須找個人給她看看,看看她有沒有染上,她不能讓趙霽毀了她,絕對不能。
遠在素縣的蘇南雪根本不知道這一切。
自從發現了瘟疫蠱蟲她就開始仔細的檢查了所有患病的人,結果發現所有人都是這個情況,她和尚禪飛鴿傳書,說了這邊的情況,尚禪告訴她該如何解決,她便按照尚禪教的方法將眾人體內的蠱蟲一個個逼了出來,然後再用了新的藥方。
很快,得了疫情的人大都開始康複了起來,可是盡管是這樣,依然有人不斷的染病。
慕容淮月他們便一心投入了尋找這個感染源的事情裡。
開始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當蘇南雪他們治好了一個又一個病人的時候這幕後黑手開始按奈不住了。
月色當空,素縣也陷入了安靜。
這些日子慕容淮月已經將涉及到有問題河堤的那群貪官汙吏收押了起來,新被提拔上來的人皆是幹勁兒十足,加上慕容淮月的以身作則,整個明州的重建已經算是成了大半兒。
所以幾乎都是恢複了平日裡的時間,白天忙碌,晚上休息。
而在這一片安靜裡,一個黑色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到了城中的一處井邊。
他四下環顧了一圈兒,沒有發現什麼人,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藉著月光開啟了。
輕車熟路的將瓶子開啟放到了井邊,可是還未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動作他的手已經被人抓住,脖子上也架上了閃著寒光的長劍。
那人一慌,下意識抬起了頭,只見許不言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