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聲音再次傳來,趙霽和趙烈安的後背齊齊發了冷汗。
“皇上恕罪,這,這的確是我們趙家的瓷器,只是,只是這雖然是我們的瓷器,可是應該是不會出現這些問題的”
“既然是你們趙家的瓷器,那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皇上打斷了趙烈安的話,語氣陡然間變得淩厲了起來。
趙霽一看皇上大怒心裡一驚:“皇上恕罪,這瓷器雖然是我們的,可是,可是送進宮的瓷器全都是我一件件檢查過的,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裡面一定有其他的什麼問題,皇上,請您給草民個機會,將件事調查清楚。”
雖然這瓷器是他們的,但是絕對是有問題,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查出來。
“趙公子說話得有根有據才是,這瓷器送進宮就直接進了祭祀大殿,要知道,祭祀大殿除了負責的人,其他人是進不去的,怎麼,難不成你懷疑是四哥動了手腳?”慕容淮月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
趙霽看了他一眼,雖然對他的話很窩火,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
“五殿下說笑了,這自然不會是四殿下,只是這件事兒的確是很蹊蹺,草民”
“蹊蹺,有多蹊蹺,老四,你來說說這件事兒有多蹊蹺?”
皇上看向了慕容慶鴻,眼底的神色十分怪異。
慕容慶鴻心裡直打鼓,不明白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猶豫了一下他上前跪了下去:“父皇,這件事兒也是兒臣的失職,未曾檢查好這些東西,瓷器出了問題兒臣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至於趙霽說這跟他們瓷器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兒臣也不敢妄斷。”
極其會說話的承認了錯誤,又將問題推回給了皇上。
趙霽一怔,詫異的看向了慕容慶鴻,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不準備管他們趙家了嗎?
皇上帶著怒火的眸子在慕容慶鴻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轉而看向了趙霽。
“沒有人會在祭祀這件事兒上面動手腳,錯了就是錯了,東找藉口,西找理由,朕看你是活膩了。”
皇上的巴掌拍的桌子震天響,頓時讓大殿裡的人屏住了呼吸。
趙霽和趙烈安齊齊磕下頭去:“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恕罪,你們讓朕怎麼恕罪,祭祀事關整個雲國,你們趙家倒是好大的膽子,先是之前將有問題的布料送進宮,如今又是將這劣質瓷器送進宮,怎麼,接下來你們是不是準備要將朕的皇宮給拆了,啊。”
皇上的疾言厲色讓趙烈安的身子不住發抖,就連趙霽也是慌了神。
他一心想讓他們趙家成為雲國的第一皇商,這兩年也的確是在雲城站穩了腳跟,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可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真真是讓他們措手不及。
看著皇上暴怒的樣子他心裡十分的膽怯,若是因此將他們趙家整個搭上,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來人啊,將這兩個人給朕押入天牢,擇後處置。”
皇上只覺得腦袋生疼,沒有心情去處理這些事情,揮手讓人將他們帶下去。
趙霽心裡一急,連忙看向了慕容慶鴻:“四殿下,咱們也合作的時間不短了,您該知道我的為人,求您給皇上求求情。”
雖是祈求的語氣,可是眼底的威脅卻是清晰可見的。
慕容慶鴻心裡一緊正欲說話,皇上的巴掌再次拍上了桌子:“你讓誰求情都沒用,四皇子慕容慶鴻辦事不利,影響祭祀大典,罰俸一年,禁足雲城六個月,無特殊公務情況不得外出。”
慕容慶鴻先是僵了一下,隨即連忙給皇上磕頭謝恩。
這樣的懲罰算輕的了,比他預想的要好的多。
看著眼下的情形趙霽一下子傻了眼,呆愣的失去了反應,任由侍衛將他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