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慶鴻嚥了咽口水,面上滿是錯愕:“父皇,這,兒臣昨天下午還是特意來盯著這些東西,當時還特意檢查了一番,未曾發現任何問題啊。”
“未曾發現問題?那你的意思就是別人在你來過之後做手腳了?”皇上的語氣喜怒難辨。
“可是,這裡是由禦林軍層層把守的,任何人在祭祀前都是不允許靠近的,難道這個人時長了翅膀進來的嗎?”皇上的語氣驟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慕容慶鴻眼神一縮:“父皇恕罪,父皇是恕罪,是兒臣的失職”
“失職,你以為你一句失職就能將這件事兒蓋過去嗎?你難道不知道祭祀這件事兒有多重要嗎?”
皇上顯然對慕容慶鴻的認錯沒有一點兒打算原諒的意思。
的確也是,祭祀是雲國大事兒,年年都是小心了又小心,從未出過問題,可是今年卻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皇上怎麼能不生氣。
“父皇莫要責怪四哥了,瓷器也不是四哥産的,這些東西平常看著是沒什麼區別的,他怕是也發現不了什麼,今日也是這大殿裡的溫度高了,所以露出了這瓷器的問題。”慕容淮月十分好心的開口解圍。
這不免讓眾人有些驚訝,這之前因著瑜妃娘娘的事情五皇子還在禦書房跟四皇子拔劍相向,今日竟然開口為他說話,這可真是稀奇。
慕容慶鴻心裡可是更加奇怪了,看著慕容淮月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的心不住的打鼓。
他會有這麼好心的來幫他說話?他該是最高興看著他倒黴的人才對,如今這開口求情是唱的哪一齣?
可是驚訝歸驚訝,警惕歸警惕,他還是在心裡想著這件事兒該如何解決。
“是啊父皇,老五說的不錯,沒有如今的高溫怕是也看不出這瓷器是劣質的,這件事兒怕是供應瓷器的人從中作梗,想要以次充好來賺取利益。”慕容墨笙極為適時的開了口。
皇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慕容淮月一眼,而後垂下了頭:“今年的瓷器是誰家的?”
慕容慶鴻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做出了取捨。
趙霽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經濟來源,可是,在這樣的關頭不能只想著趙霽,不能為了一個趙霽來壞了他的大事。
更何況有了蘇玉瓊的事情之後趙霽對他是否懷恨在心他也不確定,所以,如今他只能如實開口。
“父皇,今年的瓷器是趙家供應的。”
皇上抬了抬眼皮兒,眼底的暴怒依然存在:“趙家”
大殿一片安靜,皇上在提了趙家的名字之後便默不作聲。
蘇南雪跪在人群裡不住的抬頭去看皇上。
她終於明白了慕容淮月所說的請她看一場好戲是什麼意思了。
慕容慶鴻和蘇玉瓊的事情趙霽能那麼簡單的同意壓下定然是得了什麼更大的好處,那麼眼前的好處只能是這件事兒。
所以說慕容淮月恰到好處的利用了這一點,這次的事情目標就是趙家,趙家就算運氣好,不被滿門抄斬那也肯定會有不小的懲罰,而慕容慶鴻作為負責這次祭祀的人肯定也會多多少少受到牽連。
不得不說慕容淮月如今變得沉穩了不少,做事之前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明白怎麼樣的方法最好。
這也許就是失去一些之後的變化吧,失去了才能成長,可是,慕容淮月的成長,付出了的代價是否也太大了些。
而這祭祀事關雲國的國運,以往的慕容淮月定然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動手腳,可是如今他竟然也學會毫不顧忌了,這對他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還不等她想完,皇上的聲音滿是怒火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將趙家的人立刻給朕傳進宮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