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面色一僵,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
“父皇,這個東西真的不是兒臣的,兒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父皇明鑒啊。”慕容錦揚連連跪在地上磕頭,絲毫沒了平日裡的樣子。
“你犯了何事承認過?不要以為朕是傻子,你背地裡的那些小動作朕不知道,如今你倒是著急,這就用上了龍紋令牌,那下一步準備幹什麼,是準備謀權篡位嗎?啊。”
皇上猛地一下將手裡的令牌扔了下去,穩穩的砸在了慕容錦揚的額頭上。
令牌本就是純金打造,自然是有些分量了,加上皇上怒氣在心,那一下子下手是一點兒都未曾留情,慕容錦揚的額頭上當下便拉開了一個血口子。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絲毫不敢挪動,仍然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兒臣萬不該有此不臣之心啊,您明鑒啊。”
“皇上,揚兒雖然平日裡張揚了些,可到底是您看著長大的,他就是,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是絕對不敢做下如此之事的。”皇後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任是誰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帝王最是多疑,尤其是現在眾皇子都已經長大,爭儲之勢已經拉開了架勢,現在這樣的情況可真真是觸到了皇上的逆鱗。
看著皇上陰沉的臉色和暴怒的視線人人都為慕容錦揚捏把汗。
“父皇,大哥是個規矩之人,定然是不會做下如此之事的,請您明察。”二皇子慕容辛玉立刻跪下求情。
緊接著大皇子一黨的人也開始接連跪下求饒,甚至理由一個比一個用的好。
皇上看著呼啦啦跪下的這一片人,眼底的陰沉非但沒有散去,反而更加深邃,而且起了一絲清晰的殺意。
“老四。”
皇上忽然開口叫了一旁一臉閑適的四皇子慕容慶鴻。
“父皇何事?”慕容慶鴻的語氣和深色沒有一絲的變化,還是那般模樣,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
“你剛才跟他在一起,這個東西是從他身上掉下的嗎?”皇上語氣不明。
慕容慶鴻看了看染血的牌子點點頭:“是啊,可是大哥說他冤枉,那有可能是誰突然扔進來的吧,我還是相信大哥的。”
慕容慶鴻的回答還不如不回答,比武的地方離看臺並不近,誰能無聲無息的扔個這個東西進來,再說了,朝中大臣皆是和皇上坐在一起的,根本沒有機會動手,看臺上的人大都是女眷,更加是不可能。
皇上的視線再次轉向了慕容錦揚:“你說別人陷害你,那你來給朕證明一下別人是如何陷害你的。”
慕容錦揚身子一哆嗦,額頭上的傷口流出的血幾乎蓋住了他半邊臉,看著十分的滲人。
“這,這,這兒臣如今也無法證明。”
的確他是沒有辦法證明,起碼現在是沒有辦法證明。
皇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來人,大皇子心思不純,藏有龍紋密令,今日起押回京城,禁足府中,待圍獵結束調查清楚再行處置。”
跪在下手的人一驚,皇上竟然真的不願意相信大皇子了。
“皇上留情啊,此事尚有疑點。”
“是啊皇上,大皇子”
“怎麼,眾位愛卿這是準備跟大皇子一同回京嗎?”
皇上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眾人沒了下文,皇後正欲開口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兒裡。
慕容錦揚被人帶了下去,整個人武場一片安靜,眾人全都心思各異,但是明白人都知道,這次大皇子是兇多吉少,怕是今後再想翻身難了。
可是誰都未曾想到,等待大皇子的還有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