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要我老頭子吃那些個苦藥湯子啊。”許老爺子一臉的不甘願,彷彿是要給她上什麼刑罰。
蘇南雪一下子樂了:“怎麼,外公,您還怕喝藥啊?”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威風凜凜鎮守邊關的外公竟然跟個孩子一樣害怕喝藥,這可真是讓人有些未曾想到。
許老爺子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就是覺得那些個玩意不怎麼好喝。”
“義父,良藥苦口,您不能這麼犟,要藥得好好喝。”年輕男子再次開了口。
許老爺子反手一巴掌拍在了男子的手臂上:“閉嘴,一邊兒待著去,我跟我外孫女說話,要你多個什麼嘴。”
蘇南雪看著許老爺子孩子氣的舉動笑了兩聲,眼神看向了男子:“外公,一直顧著跟你說話了,忘了問,這位是?”
“他啊,他是我老爺子在戰場上撿到的一個沒人要的野娃娃,看著還算是個有出息的,便留在了身邊收了個義子,起名叫許不言,恩也就是你舅舅,不言啊,這就是你大外甥女。”許老爺子開口介紹了一番。
蘇南雪看著眼前比自己年長不了多少的男子覺得心裡有些怪異,叫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舅舅,這可真的是有些奇怪的。
許不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面色有些泛紅,但還是友好的給她笑了笑。
蘇南雪起身笑著給他行了個禮:“南雪見過舅舅。”
“嘿嘿,不必客氣,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李不言很是不好意思。
許老爺子看著他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哎,沒出息,沒出息,看你以後怎麼辦。”
蘇南雪就著雲兒拿回來的銀針給許老爺子施了針,果然,片刻後許老爺子就喊著不疼了,直嚷嚷著蘇南雪的醫術好。
“外公,這施針只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只能緩解您的疼痛,至於你這問題要想徹底根治還得您好好吃藥呢。”蘇南雪落筆在紙上寫好了方子然後遞給了許不言。
許老爺子一臉不高興的拍了拍許不言的手臂:“來來,給我老頭子念念方子,讓我聽聽苦不苦,要是苦的話我老頭子可是堅決不吃啊。”
許不言自然是應允的,他低頭看著紙上漂亮的簪花小楷只覺得心情都好了不少,心底對蘇南雪的好感又加了幾分。
“外公,不會苦的,這個藥方主要是甘草為主,還加了大棗,是不會怎麼苦的,您就放心吧。”蘇南雪笑道。
“好吧好吧,是我外孫女開的方子,就算苦我老頭子也認了,對了,南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娘和玉瓊呢?她們還好吧?”許老爺子開口問道。
一聽許言思和蘇玉瓊蘇南雪的眼神就變得有些不自然,面色也有些黯然。
“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莫不是她們過的不好?”許老爺子奇怪。
蘇南雪搖了搖頭,猶豫半響才深深的嘆了口氣:“不是她們過的不好,只是外公,您回來的正好,有些事情,我想跟您說說,但是,您得保證冷靜一些。”
許老爺子心底一緊,漫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莫非,是出了什麼事兒?略微猶豫了一下他點頭同意。
蘇南雪慢慢起身走到了亭子裡側,緩緩開口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