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思理了理衣服:“南雪是我的女兒,我們的關系自然是好的,至於爭執,妾身也說過,南雪是我女兒,就算有什麼爭執我也是不會往心裡去的,所以並不記得。”
慕容淮月聽完她的回答站了起來,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那也就是說,蘇夫人和蘇小姐可能是有過一些爭執的,是嗎?”
許言思迎上了他的視線:“殿下想說什麼?”
慕容淮月看了她一會兒,深深的嘆了口氣:“不是本殿下想說什麼,而是,而是這件事要看蘇夫人怎麼說?”
許言思眉心一跳,這件事兒怎麼跟她扯上了關系?
然而相比許言思,蘇信才是莫名其妙的:“殿下,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大人,我也覺得很奇怪,這些黑衣人我和三哥審過了,包括雲城府衙的人也是在場的,留下的三個黑衣人齊齊指認是蘇夫人指使了他們,要他們殺了大小姐。”慕容淮月愁眉不展。
蘇信一愣,顯然對慕容淮月的話還沒反應過來。
“是啊是啊,蘇大人,我聽了之後也覺得奇怪,這蘇夫人是南雪姐姐的母親,怎麼可能派人去殺南雪姐姐呢。”一直安靜的佳婉公主也開了口,那副樣子彷彿是一個孩子想不通道理一樣。
蘇信張著嘴愣了一會兒走到了慕容淮月面前:“殿下是說是內人指使了人去殺南雪?”
慕容淮月面色嚴肅的點點頭:“是啊,雖然我也不相信,可是那些人的確是這麼說的。”
蘇信這下傻了眼,他詫異的回頭看著許言思:“這,這”
“五殿下,這些人不用想便是在胡言亂語,第一,南雪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麼可能派人去殺她?第二,南雪受傷的事情我也很詫異,這老爺當時是知道的;第三,府上的暗衛並不受我差遣,所以這些人不可能是我派去的。”
許言思倒是淡定,分析的也是有條有理。
蘇信點點頭,這一點他是相信的,雖然許言思和蘇南雪的感情不及和蘇玉瓊,可是要說她會殺南雪他是不會相信的,更何況南雪出事那天下午他們的確是在一起,許言思當時的震驚可是不亞於他的,若是她派的人,那她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
“殿下,內人說的不錯,這件事兒該是那些人胡說八道。”
慕容淮月看著蘇信對許言思深信不疑的樣子在心裡直為蘇南雪委屈,也直為蘇信捏把汗,自己身邊藏著個蛇蠍心腸的狼都不知道,哪天可能被人在身後捅一刀他還不清楚。
“蘇大人和蘇夫人說的話我也知道,可是忘了告訴你們,這些人並不是什麼暗衛,當時我三哥只以為他們是暗衛,審問下來我們也才知道,他們是一個叫真影閣的殺手組織的人,是蘇夫人給了他們高價,讓他們殺蘇小姐,並且他們拿了信物,這才讓我們不得不信。”
慕容淮月話音落下,黎莫立刻拿了一個玉佩到他們面前。
蘇信接過玉佩去看,許言思也起身走了過去。
當她看到玉佩的那一刻整個人的淡定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有震驚。
那塊兒玉佩她是認識的,蘇南雪也有一塊兒,只不過她的玉佩上面刻的是一朵已經開放的海棠花,而蘇南雪那塊兒上面是一朵還未完全開放的海棠花,背面刻著她們各自的名字。
是蘇南雪一歲生辰的時侯蘇信送的,當時她懷著蘇玉瓊,蘇信許諾蘇玉瓊出生了再給她們定做一對兒。
這些年和蘇玉瓊的玉佩她一直保管的很好,可是和蘇南雪的這塊兒玉佩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裡,如今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蘇信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形容了,他抬眼看向許言思,眼底的信任已經出現了裂縫,那審視的目光看的許言思心裡一慌,之前的淡定全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