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她的身上查起,怕是也能查到不少東西吧。
許言思並沒有對蘇南雪避而不見,讓人請了蘇南雪進去,一如既往的慵懶模樣。
“隨便坐吧。”
蘇南雪也未客氣,行了一禮之後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母親近來可好?”
許言思漫不經心的看了蘇南雪一眼:“只有咱們二人的時候,不必如此客套,開門見山,有什麼事兒?”
蘇南雪輕輕的勾起了唇角:“母親可能不知道,我就是喜歡母親如此的爽快,這一點,我怕是隨了母親。”
許言思未曾回答蘇南雪的話,仍然垂著頭,彷彿在思量她自己的事兒,而蘇南雪也並不介意,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淺嘗了一口。
“我今天來,是想跟母親打聽一些往事,不知母親可否告知。”
往事二字傳到許言思耳中她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蘇南雪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唇角,彷彿未曾看到許言思的變化,自顧自的開口。
“我這幾晚睡的都不是很好,總是夢到一個婦人,那婦人圓圓的臉,長得也是慈祥,可是她卻總是哭泣,而且,她一個勁兒的拽著我衣袖告訴我,她是母親的奶孃,她死的,很冤枉。”
許言思猛的抬起頭,目光淩厲的看向了蘇南雪,那眼眸中的冷光彷彿利箭,下一刻就要將蘇南雪刺穿。
蘇南雪在心底冷笑一聲,她果然沒猜錯,許言思早已經沒了最初的把握十足,不過一句話便讓她亂了鎮定。
可是她仍然裝的很無辜,自顧自的說著:“所以我是想問問母親,您的奶孃,她還在世嗎?”
許言思淩厲的目光已經慢慢的恢複了正常,只是眼底多了一絲審視。
“我的奶孃在你出生不久便離開了府上,據說是回了她的老家,如今的情況我便不清楚了,不過聽說她在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頓了一下她繼續漫不經心的開口:“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你怎麼還來特意問一次。”
“其實原本我也不想來問的,只是我最近日日夢到,她還說府上有假的,有什麼假的但是我記不清了。”蘇南雪狀似在回憶夢境,但是卻又想不起來,有些微微的惱怒。
許言思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攥在了一起,語氣彷彿還是未曾在意:“哦,假的?什麼假的?她可還有說別的什麼?”
蘇南雪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不知道她是說了還是沒說,我不大記得了,我想問問娘親,當年奶孃身上可是有發生什麼十分冤枉的事情,事情皆有起因和結果,我覺得她能給我託夢定然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
許言思端起茶杯低頭喝茶,看著十分平常的動作,但是此刻卻顯得格外突兀,明顯就是在掩飾著不自在。
“當年的事情過去的時間太久了,我怎麼會記得清楚,而且,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你不必太過在意,若是經常睡不好找個大夫看看,或者過幾日你去明山寺的時候讓大師給你瞧瞧,看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蘇南雪將許言思一系列的動作悉數收在了眼底,她輕輕的笑了笑戰起了身子:“那好吧,母親若是不記得了便算了,我也就不打擾母親清淨了,我若是再做這個奇怪的夢了,知道什麼了,就來跟母親說一聲。”
許言思沒有回答,也沒有抬頭看她,只是喚了下人送蘇南雪出去。
過了許久,直到估摸著蘇南雪離院子很遠了許言思才放下茶杯,眼底的陰翳十分清晰。
“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