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老爺,這個是瓊兒給您的。”
她快步進了內屋拿了一件男子的衣服:“這是瓊兒繡給您的,她說以前是她不懂事惹了您生氣,但是她始終是愛您的。”
蘇信摸著懷裡的衣服,那上面繁複的繡紋的確是出自蘇玉瓊的手筆。
如此一來蘇信心底的思念和親情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眼底甚至滲出了一點點晶瑩。
清晨,太陽淺淺的從雲層裡探了個腦袋出來。
蘇南雪屋子的窗戶早已經開啟,喜鵲和雲兒在忙著幫她梳妝打扮。
“小姐,聽說昨夜老爺很晚才從夫人的院子裡出來,而且還帶了一件衣服,面色十分的凝重。”喜鵲輕聲說道。
“哦,是嗎?母親昨個兒去了莊子上看二妹妹,爹自然是該去問問的。”蘇南雪並沒有任何的驚訝。
蘇玉瓊可是許言思最大的希望,她如何能任憑自己的希望一直住在莊子上?半年時間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所以如今她也是該想辦法讓蘇玉瓊回來了。
“小姐,那咱們”喜鵲欲言又止。
蘇南雪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沒什麼波動:“你是想說她回來了是不是會查出那件事兒。”
喜鵲點點頭:“小姐,咱們不得不防,那件事兒將二小姐害的那麼慘,她定然不會罷手的。”
蘇南雪笑了一下:“平日裡說你聰明,如今怎麼傻了。”
喜鵲一愣,有些茫然。
“斷魂草又不是什麼真的毒藥,而且時間過了那麼久,早是連什麼都探查不出來了,再說了,若是她回來,她現在只能乖乖的,什麼都不敢亂想,要知道,很多東西一旦只要曾經存在痕跡是很容易在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蘇南雪的聲音很輕,彷彿一陣輕風吹過。
蘇信不是一般人,他是個縱橫官場的男人,所以,很多東西的發生就像在他心裡埋了一根刺,而這根刺一個不小心就會刺痛他,所以蘇玉瓊就算回來也斷不會再提及從前的事。
喜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連忙忙起了手裡的事,她是相信蘇南雪的。
她原本是許言思埋在蘇南雪身邊的一顆棋子,可是到頭來卻被蘇南雪變成了自己人,而且這麼長時間也未曾讓許言思發現,就憑著這一點她就是信服蘇南雪的。
這件事兒在蘇南雪眼中不是什麼事兒,可在某些人眼裡就不得了了,比如,蘇茗煙。
“什麼,父親真的打算考慮將蘇玉瓊接回來?”
“你小聲些,若是被人聽了去你又想找麻煩是嗎?”柳姨娘連忙拉了幾乎炸毛的蘇茗煙。
蘇茗煙恨恨的在椅子上坐下:“我怎麼能平靜的了,那蘇玉瓊好不容易走了,好不容易不擋我的道,如今怎麼又要回來,那蘇南雪本就不好對付,如今再來個蘇玉瓊,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話是這麼說,可如今人畢竟沒有接回來啊,再說了,蘇玉瓊遲早是得回來的。”柳姨娘倒是看得通透的,許言思怎麼可能讓自己悉心教導的女兒單獨留在莊子上,所以蘇玉瓊回來是早就註定的。
蘇茗煙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不行,起碼現在不能回來。”
柳姨娘看了她一眼:“你要幹什麼?不要亂來,如今可是得小心一些。”
蘇茗煙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又不是沒腦子,你不用管。”
柳姨娘皺起了眉頭,伸手去拉她的手:“茗煙”
蘇茗煙一下子甩開了她的手,一臉的不高興。
她知道蘇茗煙的性子,這個時候她說什麼她都是聽不進去的,所以也索性不說了,好好看著別讓她闖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