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蓁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外,確定沒有什麼閑雜人等這才轉過頭。
“這趟的確是沒有白跑,我找到了一個人。”
蘇南雪一怔,隨即面上一喜:“什麼人?”
子蓁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了口:“夫人的奶孃。”
京郊的一處民房。
蘇南雪看著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灰衣婦人緊皺著眉頭。
“我打聽了很多地方才找到她,她是夫人之前的奶孃,老家本該是川州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就流落到了那個地方。”子蓁解釋道。
“那她這是怎麼了?是病了嗎?可曾找過大夫?”蘇南雪看著灰衣婦人的樣子該是神智不大清楚。
“找過大夫了,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受了驚嚇,如今偶爾會神智不清,大夫說好好調養也許會好。”
蘇南雪再次皺起了眉頭:“也許,也就說,有可能不會好?”
子蓁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就是等於認同了蘇南雪的話。
蘇南雪看著角落裡的人有些頭疼,之前和柳姨娘聊過之後她總覺得許言思突然換了身邊近身伺候的人是有什麼秘密,無奈她沒有那麼大能力去查,恰好後來和子蓁的關系日漸好了,如今對內有喜鵲和雲兒,對外有子蓁,這才能讓她去查這些,可是好不容易查來的線索卻是這樣的。
站了一會兒蘇南雪忽然抬步走到了灰衣婦人的身邊蹲了下去。
“你還好嗎?”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灰衣婦人聽著她的聲音身子抖了抖,但是卻慢慢的轉過了頭,看到蘇南雪那一刻又猛的轉了回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婦人忽然就像情緒失控了一樣緊緊的抱著腦袋。
子蓁一個閃身拉開了蘇南雪:“小心她傷著你。”
蘇南雪沖著子蓁搖了搖頭:“放心,我小心著呢。”
她又緩緩的低下頭靠近了灰衣婦人:“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婦人彷彿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口中一直唸叨那句話。
蘇南雪試著靠近了幾次都沒有什麼用,本來還想給她把把脈,可是害怕再刺激到她蘇南雪只能放棄了。
“這幾日就辛苦你在這兒看看她的情況,等她什麼時候穩定一些了我再來。”蘇南雪對子蓁說道。
如今她也只能靠著子蓁了,而且子蓁能將她帶回來起碼說明她們會熟悉一些。
“放心吧,交給我就是了,對了,有件事兒我得告訴你。”子蓁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很小的令牌。
“這是那日我剛找到她的時候她手裡拿的,當時她一直在唸叨什麼黑衣人黑衣人。”
“黑衣人?”蘇南雪疑惑的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
令牌看樣子已經時間已經很長了,而且上面還有一些早已經幹涸發黑的血跡,看樣子許言思的奶孃受驚十有八九是和這個令牌有關。
若是能查到這塊兒令牌的來歷是不是也就能查到一些當年的事情了?
蘇南雪眸子黯了黯,又朝著屋子裡看了一眼,最終收起令牌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