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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喝著杯中的茶，視線卻一直落在蘇南雪身上，可是蘇南雪卻絲毫未曾看她一眼，只是低著頭，看不清半點兒思緒。
“大小姐，你還好嗎？”半響過後柳姨娘先開了口。
蘇南雪慢慢的抬起頭，冰冷的目光掃向了柳姨娘，彷彿地獄裡升起的鬼火，讓她忍不住一哆嗦：“姨娘覺得呢？”
開口的聲音還是溫和，柳姨娘凝視了一會兒卻並未再找到剛才那一陣冷意，她不由覺得該是自己看花眼了，蘇南雪不過一個小丫頭，哪裡會有那麼可怕的眼神。
她調整了情緒語氣中帶著一股子愧疚的味道：“婢妾知道，今天的事兒確實委屈了大小姐，可惜婢妾這人微言輕，到底也沒能幫上大小姐什麼。”
“姨娘客氣了，今日姨娘不是也幫我說話了嗎？”蘇南雪的視線再次落在了杯子上，語氣也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話雖如此，不過也到底沒能幫上大小姐不是嗎？”
柳姨娘訕訕的笑了兩聲，氣氛又陷入了尷尬之中。
她這次回來和蘇南雪接觸的並不多，可是她總覺這個蘇南雪如今的樣子時而和從前一樣，時而卻又讓人十分的難測，那種感覺真的很詭異。
“姨娘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聽著。”蘇南雪終於開了口。
柳姨娘一喜，她說了就好，這樣她就能繼續下面的話題了。
“經過今天大小姐該明白，夫人雖然寵著您，可是心裡到底還是二小姐比較重要的，而老爺自然不會心細到注意這些”
柳姨娘一邊說一邊注意著蘇南雪的表情，以往她一直以為許言思是更在意蘇南雪一些的，畢竟那麼寵她，如今經過她仔細的觀察她倒是發現許言思真正在意的蘇玉瓊，而以前對蘇南雪的那些在意更像是在故意捧殺她。
這個發現可是讓她高興不已，尤其是今天的事情，蘇信可能感覺不到，但是她卻是很清楚，今天的事情極有可能是許言思設的局，就是為了讓蘇南雪名聲掃地，雖然未成功，可是她知道，今天的事情等於許言思徹底拋棄了蘇南雪。
至於蘇南雪，她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委屈，難過該全是裝出來的，就算有一點點是真的，這件事過後也會被徹底消磨殆盡，以往的母女情深也會不複存在。
這個時候就是她趁虛而入的時候，只要她和蘇南雪聯手，不說除掉許言思，就是讓她坐上平妻之位也是要把握大些的。
“所以，姨娘是想告訴我，咱們合作，是嗎？”
蘇南雪的直白瞬間讓柳姨娘愣住，雖然她就是這個意思，可是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倒是讓她不知道如何答話，只好嘿嘿的幹笑了兩聲。
“大小姐也是知道的，在這府裡有個人幫襯也是好的。”
蘇南雪終於放下了杯子：“姨娘到底是心思敏感的人，說的不錯。”
柳姨娘一喜，正要開口，蘇南雪悠然的視線看向了她：“可是，姨娘也該明白，要合作總得有點兒誠意不是嗎？既是合作，那咱們就該互惠互利的，你說呢？”
柳姨娘愣了一下，彷彿有些不明白蘇南雪的意思。
蘇南雪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柳姨娘的肩膀，眼神中流露著別樣的光彩：“我記得，姨娘以前是我孃的貼身丫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