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煙點點頭:“是這樣的,但是,但是我確實沒有這麼做,而且我幾乎是和二姐一同出的院子,根本沒有機會啊。”
蘇茗煙此刻倒是聰明瞭一些,她努力讓自己冷靜,然後想明白了一些細小的細節,她是和蘇玉瓊一同出了院子的,這個可以證明她沒有機會。
蘇信聽了這話皺起眉頭看向了蘇玉瓊,意思是在求證蘇茗煙說的是不是事實。
“是的,妹妹的確是跟我一起出的院子,可是她具體到大姐院子的時辰我並不清楚。”
蘇南雪有些想笑,她以為蘇玉瓊的這副美人面具能戴的多牢固,沒想到這就出現了裂縫,這麼一點點事情就讓她急於撇清了自己,當真是她前世傻,否則怎麼可能落得那樣的下場。
蘇信陷入了沉思,蘇玉瓊說蘇茗煙是和她一起出了院子的,可是路上她們的確不在一起,也就是說有可能在她們分開之後
可是,茗煙真的會有這樣的舉動嗎?看她剛剛緊張的樣子並不像,難道,是玉瓊?她是要去給南雪送衣服的怎麼會先到了茗煙的院子,茗煙的院子是比南雪的院子遠的,要送也該是先送南雪的,這的確是值得懷疑。
看著蘇信面上越來越重的懷疑神色蘇玉瓊的面色終於有了一絲緊張。
蘇信並不是個昏庸的人,而且能憑著自己的能力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也絕對不是憑運氣的,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不一定能瞞過他。
“玉瓊,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就在蘇玉瓊緊張的時候許言思忽然開了口,面上盡是嚴厲。
這樣的神色讓蘇玉瓊狠狠一驚:“不是,不是我啊,爹,娘,我,我和姐姐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我怎麼會這樣的事兒。”
蘇玉瓊的泫然欲泣當下就讓蘇信面上的疑色消了大半。
蘇南雪眼眸黯了黯,到底姜還是老的辣,許言思這話看著是在質問蘇玉瓊,實際是在故意引著蘇玉瓊說出她們二人是一母同胞這樣的話,一個母親所生自然是不會有心加害,不錯,是個好的理由。
但是她們也是小看她蘇南雪了,她精心安排了這麼一場戲,讓自己遭了那麼多罪,哪裡能就這麼算了。
她調整了一下心思對著蘇信福了福身子:“爹,我相信二位妹妹,您是知道的,咱們府裡一直以來都是最和睦的,我們三個雖然偶爾打打鬧鬧,可到底也是姐妹情深的,哪裡會像別的府邸一樣,親姐妹之間都是沒有親情的。”
蘇南雪輕聲的一句話當下讓許言思怔住了,眼眸中的黑色深了一些,但是依舊不動聲色。
蘇南雪的話聽著是在為二人求情,實際上是在變相的告訴蘇信,高門大院,什麼姐妹親情都是不一定存在的,但凡有些心思,什麼都能做出來,她相信蘇信是明白的。
果然,蘇信思索片刻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不管這件事兒是誰幹的,你們兩個人都有脫不了的幹系,從今天開始,你們二人全在院子裡給我抄寫女戒,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探望。”
禁足,禁視,這樣的懲罰可是不小,蘇茗煙不住的哭喊著,蘇玉瓊雖然沒有哭喊,可是整個人也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然而蘇信沒有一絲一毫憐憫的意思,叮囑了蘇南雪幾句就甩了甩衣袖離開了。
許言思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二人,又看了看一旁的蘇南雪,暗黑的眸子再次湧動出了別樣的情緒,最終只是吩咐人帶了二人下去,然後也離開了大廳。
蘇南雪理了理袖子站了起來,雖然是雲兒在攙扶,可是她的步子絲毫沒有受影響。
走出大廳她看著蔚藍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胳膊上細小的針眼緩緩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