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恰巧醒來,恰好說了那幾句話就是想讓蘇信知道,她一早就發現了問題,也就是想讓許言思來檢查的時候做不了假。
如今屋子裡的人都是聽到了太醫的話,也聽到了蘇南雪的話,所以許言思的檢查就只想走了個形勢,她紅著眼眶檢查完,親自出了偏殿去向宮裡的娘娘借了一套衣服,親自又給蘇南雪換上,整個過程真真的像是一個慈母。
蘇南雪不免有些恍惚,這樣的時候她還真的覺得許言思是真心疼愛她的,真真是她的好母親,然而,這些只停留於前世那些事情未發生的情況下,現如今她只會覺得很假。
許言思幫蘇南雪換好衣服出了內殿,這才發現因為她借衣服的事兒,幾位皇子都進來了,畢竟刑部尚書的官位也不小,所以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她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調整好情緒將手裡的衣服遞給了太醫,太醫認認真真的檢查了衣服,許久才抬起頭。
“大小姐的衣服裡不少的地方都藏著細密的軟針,而且做工十分的精細,一般是發現不了的,在遇到人體的溫度,加之不時動作會讓這些針不時的刺進人體,而且,這衣服上還下著另外一種叫做腐蝕散的毒藥,時間一長,混合血液會腐蝕人的面板。”
太醫的一句話讓屋子裡的人除了許言思之外全都一臉震驚。
蘇信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夫人,許言思點了點頭:“是的,雪兒身上不只是手臂,多出都有細小的針眼,應該是一早有人藏在衣服裡的。”
“不可能,我只是給她送了衣服,根本沒有藏什麼針,這,這肯定是蘇南雪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再說了,再說了,如果真的有針她怎麼會那麼久才發現。”
許言思的話剛剛說完蘇茗煙就著急忙慌的開了口,衣服最後是她送給蘇南雪的,別人提前藏了針這定然會跟她扯上關系,她可不想再被冤枉。
可是她沒有想過,這樣的場合她這樣的話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且幾個皇子也在場,她的話十分的有失體統。
蘇信因為她的一席話徹底黑了臉,許言思也皺起了眉頭,但是二人卻並未說話。
可是蘇茗煙彷彿並未曾感覺到自己的舉動不合時宜,甚至徑直跪了下去:“父親,您要相信我,我沒有這麼做,一定是蘇南雪故意栽贓陷害我,一定是。”
“放肆,我看你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蘇信冷冷的呵斥了一句。
“父親,我真的沒有,我真的”蘇茗煙繼續說著,完全忽略了蘇信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的臉。
“爹。”
內殿的門忽然開啟了,一臉蒼白的蘇南雪在雲兒的攙扶下出了門,看到屋子的人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在看到那雙熟悉的眸子時避開了視線。
“你怎麼出來了。”許言思連忙上前扶住了蘇南雪。
“爹,娘,女兒沒事兒,咱們還是回去說吧。”蘇南雪面色雖然蒼白,可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利索的。
“不,不行,蘇南雪,你想陷害我,我就知道你是想陷害我,從這裡回去我就更說不清楚了。”蘇茗煙十分著急的開口。
蘇南雪一臉無辜:“三妹妹,我什麼都沒有說,而且這是家事,咱們該回去說的。”
“不行,蘇南雪,你就是”
“這位是三小姐吧。”那個熟悉的身影忽然開了口,只是視線並未落在蘇南雪身上,而是看著蘇茗煙。
“三小姐,太醫只是說了事情的原因,並未指明是誰,你如此激動做什麼?而且,這傷著的是大小姐,你口口聲聲是她陷害你,難道她能把針自己裝進衣服裡,然後來陷害你?”
剛開始的視線一直是對著蘇茗煙的,可是到後面竟然落在了蘇南雪的身上,眼眸中的瞭然讓蘇南雪一驚,莫非他知道了什麼?
不過只是一瞬他就轉了視線,彷彿只是隨意的開了口而已。
他的話讓蘇茗煙更加慌張:“不是,只是”
“閉嘴。”蘇信再次沉著臉呵斥了蘇茗煙,然後跟著幾位皇子告了罪,又出去跟皇上說明瞭情況,然後帶著蘇南雪一行人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