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沒了面子,沒了名聲”
“面子,名聲,那些都是可以賺回來的東西,而你如今若是因為這麼點兒事就亂了分寸,那以後出了大事還怎麼鎮得住場面?”
許言思的話堵得蘇玉瓊啞口無言,眼中也漸漸出現了愧疚的神色,可她面上還是一臉的不甘。
“女兒辜負了孃的教誨,是女兒不對,可是娘,那蘇茗煙真的是太可氣了,不就是一支簪子,她怎麼能做下這樣的事,虧得平日裡我聽母親的話那麼去拉攏她。”
許言思放下手裡的帕子抬起頭平靜的看向了蘇玉瓊。
“瓊兒,你覺得,蘇茗煙那個腦子有這樣的心計嗎?”
蘇玉瓊一怔:“娘,您什麼意思?”
許言思面無波瀾的在桌前坐下:“你們都是蘇府的女兒,等同於是拴在一根繩上的,一旦一個名聲受損那對你們都是不好的,我相信蘇茗煙不會不清楚,她一個庶女若是名聲再沾了汙點,以後這嫁人可是成了難事。”
“但是這繡品的確是蘇茗煙換的呀,她自己也承認了。”蘇玉瓊疑惑的問道。
“蘇茗煙是調換了你的繡品不假,可是她應該的確是只想出出氣,如果娘沒猜錯應該是有人調換了她準備的繡品,而這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丟人。”
許言思冷靜的分析著,聲音裡的情緒讓人分辨不出喜怒。
蘇玉瓊又是一怔,隨即驚了一下:“娘是說有人針對我?”
許言思點了點頭:“應該是。”
“可是,除了蘇茗煙就是蘇南雪,蘇南雪一直是跟我在一起的,根本沒有機會去動繡品,而且她還幫我解圍了,再說了,她一直當我是親妹妹,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許言思的視線落在了茶杯上:“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問題,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和蘇南雪脫不了幹系,而且,我覺得她從落水之後好像就變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覺得蘇南雪好像哪裡和之前不一樣了,但是仔細去想卻又未曾發現問題,而這一次的事情明面上看是蘇茗煙做的,但是又好像是跟蘇南雪有關系,只是她抓不住問題到底在哪兒。
“娘是說蘇南雪發現了我們的目的?”蘇玉瓊有些緊張。
許言思抬眼看了她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她從落水之後就有些奇奇怪怪的,反正你得長個心眼兒,我已經讓人留意了她的舉動,你也盡量注意些。”
蘇玉瓊點了點頭跟許言思聊起了其他的話。
蘇南雪院中。
蘇南雪坐在主位上把玩著手裡的匕首,下面跪著一個面色驚恐的丫鬟,因為緊張整個身子都哆哆嗦嗦的。
“怎麼,喜鵲,想好了嗎?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嗎?”蘇南雪的聲音透著一絲絲慵懶。
“大小姐,奴婢實在不知道您的意思,奴婢在您身邊時間也不短了,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喜鵲眼珠子快速的轉著。
“哦,衷心耿耿這話說的不錯。”蘇南雪點點頭將手上的匕首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算了,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好,雲兒,動手,先在她臉上劃上幾刀再說。”那平淡的聲音就好像是在說什麼家常一般。
喜鵲一驚:“小姐,您,您不能這樣,奴婢沒有犯什麼錯啊。”
“沒有犯錯?喜鵲,你認不清主子,這就是最大的錯,雲兒,動手。”
蘇南雪猛的將匕首扔給了雲兒,雲兒絲毫不顧喜鵲的掙紮,握著匕首一點點靠近了過去,喜鵲瞪著眼睛看著眼前一點點靠近的匕首大聲喊了起來。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說。”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輕笑聲,蘇南雪和雲兒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