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就不要再說了,好好休息就好。”蘇信輕聲安慰。
蘇南雪的話卡在了嗓子裡,只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許言思,然而許言思表情正常,絲毫沒有為蘇玉瓊求情的意思,而是拉著她的手好好安慰了一番,並囑咐下人好好照看,然後就跟著蘇信離開了。
屋子裡陷入安靜蘇南雪屏退了下人開始躺在床上靜靜的思索著所有的事情,這一系列的轉變讓她還有些接受不了,而且,既然要報仇,她就必須想清楚所有的事情,這樣才能一步步的去解決接下來的問題。
蘇玉瓊母女應該是真的動機不純,但是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更加讓她疑惑的是蘇玉瓊說,“母親的女兒,從來都只有我一個。”這句話是她最不明白的,自她記事以來許言思就是她的母親,蘇玉瓊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呢?
可是她如果真的是許言思的親生女兒,那她為什麼要將她害成那個樣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怎麼忍心?
難道說她的母親是另有其人?高門大院的,為了不讓人看笑話,所以去母留子?這樣的事在官宦人家倒是常見的,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她並未曾聽人說過呀。
而且,為什麼許言思要害父親,他們可是夫妻,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沒了蘇府她又算什麼?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頭疼,抱著腦袋揉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盡管她現在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可是還是得一件件來,她總會撕開這對母女的真面目,找到真相。
許是藥物的作用,又許是她的確身體太過虛弱,很快她就陷入了沉睡。
一連休息了幾日,蘇南雪的身體依然不見好,但是她還是在這一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就起身讓雲兒給她梳妝打扮,然後去了主院給許言思和蘇信請安。
“快起來快起來,你這個丫頭,不是說了嗎?你如今的身子還未好就不用來了,你看看你怎麼又頂著風頭跑來了,這若是再嚴重了可怎麼辦?”許言思皺起眉頭拉了蘇南雪起身。
“無事,只是女兒整日呆在院子裡也是無聊,多日未曾來請安,就趕早來了,二位妹妹好。”客客氣氣的話很有禮節。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整,蘇南雪已經能夠面不改色的見所有人了,畢竟她是要報仇的,怎麼也要學會偽裝。
許言思好一番關心問候,又賞了好些補品才罷,彷彿真的如一個關心孩子的母親,蘇信也是各種附和的關心。
蘇南雪規規矩矩的受了,面上自始至終帶著得體的笑意,聽著眾人說話,該插嘴的時候偶爾說一兩句,屋子裡的氣氛也是分外的和諧。
“父親,母親,其實女兒今天是有一事想跟您二位商量的。”
等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蘇南雪才起身說道。
“何事?說吧。”蘇信倒是很和氣。
“女兒想請父親幫女兒找一個師父,女兒想學武功。”淡淡的聲音讓屋子裡剎那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屋子裡傳出一個不合時宜的笑聲,而且這個笑聲還是十分的諷刺,帶著濃重嘲笑。
“姐姐也真是,你可是咱們府上的大小姐,這一個大家閨秀學習武功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蘇南雪的視線直直移了過去,面上的笑意並未在眼底,那冰冷的眸子仿若地獄而來的惡鬼,徑直射向了嬉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