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自己是誰嗎?我有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e先讓叔父立fg,有的是他打臉的時候
☆、仲冬四)
“我是誰?我是姜乙兒。”
說完聲音就頓住了, 不是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乙兒是玉娘取的名字, 就連姓都是當初那個道士說起來的, 叔父才會不得已的告訴她。
就連她的舅父,好像也很害怕這個名字, 不然為什麼會讓她用假名字, 她根本就不是蕭乙娘,或者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誰。
所以拋開這些個無關緊要的名字之外, 她到底是誰呢?或者說,姜乙兒到底又是誰?
有些迷茫的看著周乾禮,他知道嗎?
過了一會眼中又露出了堅定的神色,他們都不告訴她,但她永遠都不能只做他們心目中的姜乙兒,她必須知道她到底是誰!
站直了身體,緩緩的朝著周乾禮行了一個大禮,“我想知道, 拜託了周乾禮。”
周乾禮的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了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她一定會答應的, 只要是他認識的姜乙兒,一定會想知道的。
聽了周乾禮的話乙兒沒有帶上杏兒,隻身一人跟著他出了瑄王府,坐上了馬車心中五味俱全, 竟然有些不安起來。
她好像還從沒有過這麼的不安,即便是當初面對道士的鬥法,面對小皇帝的危機,她也從未有過不安,因為她心裡有底氣,所有的結果都在她的心中,逃不掉的。
唯有對叔父的感情,以及面對自己的身世的時候,她開始不安了。
周乾禮也坐在馬車上,一直關注著對面乙兒的一舉一動,瘦弱的身板跟隨馬車輕微的晃動,看不出到底是她在晃動,還是因為馬車的緣故。
想要出聲安撫幾句,腦子裡過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伸手輕輕的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乙兒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本能的有些抗拒,後來才想起來這是周乾禮,才放鬆了身體。
不過有了周乾禮的安撫真的好了一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在行駛了許久之後停了下來,“爺,咱們到了。”
周乾禮先一步下了馬車,乙兒才跟著鑽了出去,刺骨的寒風正好吹過,揚起滿地的塵土。
乙兒的眼睛在不停的打量著四周,她確定這裡她好像沒有來過,若不是跟著馬車這麼繞的路她是絕對找不到的。
這是在京中算得上繁華的一條小巷子裡,看大門的構造院落應該不小,只是此時門庭冷落,頂上的匾額已經只剩半塊了,只能隱約的看到有兩個字卻也看不清,四處都是結著的蜘蛛網和青苔雜草。
真是太奇怪了,這個院子這麼大,左右的看也看不到盡頭,光看左右橫向面和瑄王府比起來都不算小的。
這麼大的院子定是家世顯赫的大家族,可若很是這樣的家族又怎麼會敗落到這幅田地呢?
尤其是此處的位置在京中都算得上好的,居然沒人把它買去重新修建,連帶著周邊的景象也很荒涼,真是處處透著古怪的味道。
“這是哪裡?”
“進去瞧瞧就知道了。”周乾禮使了個眼色,方才駕車的侍衛就上前一把推開了塵封許久的大門,木門發出了吱嘎的聲響,在這青天白日裡莫名的增加一絲的詭異氣氛。
與此同時的大理寺地牢中,閉眼冥想的姜裕恆突然就睜開了眼睛,朝著牆頭上唯一的一扇小天窗看出去。
果真都是命數嗎,他就算是機關算盡,也還是阻止不了這一切的發生。
進入廢宅的大門首先踏入的就是一個方正的庭院,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她可以肯定她對這裡沒有記憶,可為什麼就是會這麼熟悉呢?
又往裡走了幾步,穿過庭院直接就到了大堂,大堂內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有破敗的傢俱和腐爛的磚瓦,到底是哪裡有地方讓她覺得熟悉,到底是哪裡?
周乾禮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乙兒的腳步越走越快,直到穿過大堂在一個院子前停了下來。
她終於想起來了,到底是哪裡讓她覺得熟悉,是佈局,整個屋子的佈局,是按照奇門遁甲陰陽十八局來排列的。
即便庭院已經衰敗屋子已經支離破碎,可還是能從地基處看到原有的格局,全部都是參照風水來修建,大到整個府邸的朝向,小到一個小院落開門的方向,都是有講究的。
而偏偏這個佈局的方式她會,並且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裡。
那麼這裡一定是她認識或是熟識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她為什麼想不起來,痛苦的用雙手抵住腦袋,她的頭又開始有些疼起來了。
周乾禮一直注意著她的情緒變化,有些不忍心,可一想到她應該知道這一切的,又默默的沒有阻止她,只是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只要她有不對勁的地方就馬上的帶她走。
乙兒明明沒有來過這裡,可如果這裡和她腦子裡所想的那個佈局一樣的話,一定會有那個地方的存在的。
她快步的穿過廢棄的院子和花園,直直的朝著一個東面走去,在一個相對較大的院子前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眼前破舊的屋子。
周乾禮一路跟在她後面,這一次終於停了下來,“你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