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屋子裡,再不出聲休怪我們硬闖進來了。”
田維已經將蕭清雪的衣服撕到了一半,裡麵粉紅色的肚兜都露了出來,人正壓在她的身上,突得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根本就無暇去顧及。
蕭清雪連呼叫的聲音都沒有了,只剩下嘶啞的幾聲寥寥的救命。
終於門被眾人用力的撞開,帶頭的人急匆匆的快步跑了過來,用力的將田維掀到了地上。
蕭清雪淚眼模糊間彷彿看到有天神降臨來救她了,竟然是他,是南平郡王,是他來救自己了!
可還不等她欣喜,就聽到耳邊一聲焦急的聲音,“乙兒?是你嗎?”
一瞬間仿若從天堂被打入了深淵,原來他以為正在被傷害的人是蕭乙娘?所以他才會來救的?而不是因為她是蕭清雪!
心如死灰的拼進全身的氣力,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從床榻上翻滾到地上,用力的朝著旁邊的木柱子撞了過去。
原來是周乾禮知道安寧郡主去找了姜乙兒,又遲遲不見她的身影,準備親自去接她,結果走到這附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附近。
一問才知道是田維的走狗,一看到周乾禮就嚇得什麼都招了,只不過他還不知道人已經從姜乙兒變成了蕭清雪。
所以周乾禮才會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在那一刻看到自己這個表弟的行為,險些拔劍把人直接給了斷了,後來生生給剋制住才發現在床榻上的人居然不是乙兒。
而是她的表姐蕭清雪,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有慶幸的感覺。
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蕭清雪就不堪受辱要尋短見,好在被他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人已經昏迷了過去,既然乙兒不在這,她又會去了哪裡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自作自受的報應啦!
處理掉一個√
☆、秋獵九)
另一頭乙兒觀天象異變, 就急急忙忙的要去找顧洵, 可她本來就不認路, 這會黑燈瞎火的更是找不到北了。
好在她還記得來的那條筆直的路, 剛走了幾步就碰上了拿著傷藥的杏兒, 以及蕭清雪的丫頭。一合計就讓杏兒陪她去找顧洵,蕭清雪的丫頭帶著傷藥去尋蕭清雪。
杏兒帶著乙兒轉了兩圈總算是到了宴會, 只是觀看的人很多,顧洵作為帝師自然陪在聖駕的周圍, 她們來的晚身份又低哪裡能近到他們身邊的。
只能在外圍等著,一直到顧洵瞧著時辰不早了,小皇帝也該就寢了, 才帶著小皇帝先離開了。
所有人都起身恭送陛下,這個時候人群裡跟出來看熱鬧的小童眼尖的看到了乙兒,趕緊將人一道帶了過去。
而方才坐在前排陪著陛下的沈紹沈閣老, 朝著她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剛喝了點小酒有些醉意的他瞬間清醒, 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 又沒有看到有人。
謝易邡正好來敬酒, “沈老弟這是喝高了?看來是選秀已經成竹在胸了啊, 到時候沈家再出個皇後, 可就真是與陛下榮辱一體了。”
沈紹眉眼裡有些嚴肅, 竟然不接他的玩笑話,拉著謝易邡低聲說了幾句話。
“易邡兄莫要再說這些玩笑話了,你猜我方才瞧見了什麼人?”
謝易邡也皺了皺眉, 朝著四處看去,他們坐的是席位,只有不到百餘個位置,其餘都是圍著看熱鬧的大臣們,全是眼熟的人。
他有些猜不到沈紹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想說恭王從封地進京了?還是他發現瑄王今日稱病沒來,都是謊話?
搖了搖頭,“沈老弟所說的是何人?愚兄不知,還望沈老弟明言。”
沈紹長出了一口氣,眼裡的複雜情緒讓謝易邡也有些不安起來,到底是誰能讓沈紹露出這種表情來。
“我看到她了。”沈紹在她字上加了重音。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字,謝易邡竟然懂了,眼裡也出現了震驚的神色,“怎麼可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當年她殯天的時候,你我都在場,親眼所有何來的虛假……”
可是一想到那人的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本事,話到嘴邊又戛然而止,最後才慢慢的道。
“當年為了確定她是真的殯天了,我還親自去看了,確實是斷了氣沒了心跳,絕對不可能出錯的。”
沈紹複雜的看著謝易邡,沉默了良久,“你走後,我也去瞧了,確實是沒了氣。可方才我真真切切的瞧見了,絕對不是眼花,就跟著陛下隊伍的後面,那張臉我至死都不會忘記。”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複雜,姜皇後當年是何其榮光之人,死後竟然這麼多人去確認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殯天,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易邡兄莫要笑話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走後整整一年,我每每入夢還是會午夜驚醒,每日上朝都如履薄冰,先帝駕崩至今,當今聖上登基三年多,我才像是恍然夢醒。”
謝易邡哪裡會笑話他,現在想來他們兩當年年少輕狂,為同一批的貢生,剛剛入朝為官,就是被姜皇後看重得以重用,當時的姜皇後已經是攝政皇後統領百官。
他們每夜夢醒最怕的就是,有一日太祖皇帝駕崩,大周就改朝換代為姜姓了,那麼他們這些為臣子的才會是歷史的罪人。
所以即便當時的先帝文武才幹都只是平平,他們也願意一路擁護先帝,只可惜先帝資質平平,傳到當今聖上更是少年天子,原本姜皇後守住的太平盛世如今已經危機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