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梁忠知道了本來田維要下手的人是乙兒,還有些慶幸,若真的乙兒他怎麼對得起妹妹和妹夫,只是這田維著實可恨!
宋氏安撫著蕭梁忠坐下,田維已經被他綁著關押了起來,周乾禮又派人去請了大長公主過來,希望這件事能討論出個結果來。
大長公主是先帝的姐姐,太祖皇帝第一個孩子,所以年紀比瑄王恭王還要年長,田維算是老來子,被視為眼珠子般的疼,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
只是這次是在陛下秋獵期間,若是鬧大了,怕是她也保不住他不受懲罰,最重要的是南平郡主竟然也摻和在其中,就更不能善了的了。
所以一聽到訊息大長公主就連夜趕來了蕭家,一進屋就是厲聲的呵斥田維。
可關於蕭清雪的事閉口不談,言語間都是在偏袒她這個兒子。
還是宋氏單刀直入,直接問了大長公主,今日之事到底如何解決。
“今日之事都是我兒的錯,讓蕭姑娘受了委屈了,只是不知道他們二人可是兩情相悅,若是這樣最好,等秋獵結束本宮就派人上門納蕭姑娘入門。”
蕭梁忠的臉馬上就綠了,這就是她的解決方法?什麼叫納她入門,這是要納蕭清雪為妾了?
她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聽大長公主的語氣反倒是蕭清雪勾引了田維不成?
真是豈有此理!
“下官的二女兒知書達理,從小乖巧懂事,與你家郎君更是素未蒙面。何來的兩情相悅!大長公主莫要信口開河。這事更有南平郡王與下人為證人,大長公主還是慎言,若是大長公主執意如此,下官就去陛下殿前求個公道。”
大長公主本想著給兒子娶個重臣嫡女,以後好管理家業,仕途上也好幫幫他,這蕭家官位低下,蕭清雪還是個庶女,她打心裡的就看不上。
可週乾禮就在旁邊聽著,她的寶貝兒子還在人家手裡抓著,只能先應了下來。
“蕭大人莫生氣,你瞧本宮這嘴說錯了話,定是我兒傾慕蕭姑娘,年紀輕不懂事表達愛慕的方式出了錯,等回去之後就請媒人上門談親事,迎娶蕭姑娘過門!”
蕭梁忠還是有些氣憤,聽聽這叫什麼話,還是宋氏機靈,知道這樣是對蕭清雪最好的結果了,不讓傳出去怕是隻有出家常伴青燈的下場了。
就趁著周乾禮在做了個人證,大長公主當場寫下了求娶憑證。
“侄兒,這回可以放了維兒了吧。”
“皇姑母此言差矣,姑母與蕭大人說的是親事,我想維表弟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還是再多反省幾日的好,免得再在陛下的秋獵時做出什麼錯事來。”
田維就又被關了幾日才放出來,等到他放出來親事也成了定局,心中只有對蕭清雪的不滿和周乾禮的憎恨。
而蕭清雪第二日醒來之後,知道自己和田維的親事,又活生生的氣暈了過去。
當然這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大周朝自太祖皇帝起就尚武,秋獵期間由陛下主持圍獵之餘,還會組織一系列的比試專案。
意在鼓勵武藝的同時能選拔人才,挑選陛下身邊的親衛得以重用,今年又是周以世登基第一次的秋獵,所以格外的重要。
他現在身邊的侍衛基本都還是當初先帝留下的,還沒有培養自己的勢力,他已經親政三年,朝中大臣大多都還是先帝時沒什麼變化,若是扶持自己的勢力,勢必會影響了現下很多朝臣的權勢。
故而這幾日的比試也顯得格外的重要。
謝易邡是閣老大臣又統領兵部,這次的比試安排都由他在管理。
顧洵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去看了一眼乙兒還在安睡,讓杏兒不要吵醒她,就先一步出門了。
顧洵出門之後就直接去找了謝易邡,謝易邡正在圍場內佈置今日的比試場地,今日比的是騎射,場地差不多都佈置好了,最為重要的就是陛下觀看時待的瞭望臺了。
這可是絕對不能出意外的地方,他找了十幾個侍衛,上上下下的檢查了數十遍,絕對不能讓陛下在觀看過程中有所影響。
“謝閣老這些日子辛苦了,果真是陛下的肱股之臣。”
謝易邡一見顧洵過來就笑著迎了上去,“顧賢侄才是辛苦,日日都要常伴陛下左右,為陛下排憂解難,比賢侄比起來,老夫這哪裡算得上辛苦。”
兩人奉承了幾句,謝易邡就帶著顧洵參觀了一下今日比賽的場地,“前幾年陛下都沒能親自出宮主持秋獵,賢侄也是頭一回來圍場吧?這邊是瞭望臺,等會比試開始陛下就可在這觀看比賽。”
顧洵一邊說著話一邊四處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看來此時與謝易邡無關?
“有一件事下官有些不明白,想要請教閣老。”
“何時?賢侄只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