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叔父才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
站住了腳步,搖了搖頭,“我不吃。”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還是蕭昊傑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失手,看著乙兒的背影有些不甘心。
才出院子的蕭清雪正好瞧見了這一幕,心中有些好笑,幾塊糖還想打發祖母的心頭寵,也真是太天真了些。
不過仔細的想了想,她還有事要讓她這個哥哥幫忙呢,就讓丫鬟翠兒去和蕭昊傑說了幾句話。
等到中午邊,蕭清荷被酷暑熱的受不了,又摸到了乙兒的屋子裡坐著,兩人說了好一會話,又在床上一塊睡了個午覺,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 。
“姑娘,您昨日還約了二姑娘去賞蓮的,二姑娘已經差了丫鬟來說了,讓別忘了,外頭還有些暑氣,最好再披個紗衣別曬傷了。”
蕭清荷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手臂上還有些竹蓆上印著的痕,點了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才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醒醒神,乙兒和如欣也聽到動靜爬了起來。
乙兒這些日子都沒有用到過銅錢,就把它放在貼身的兜裡,今日換了衣裳銅錢還沒有取出來,醒來就讓丫鬟把兜裡的銅錢給拿了出來。
蕭清荷看到銅錢的第一反應是,表姐這也太可憐了,連個銅板都隨身帶在身上!以後一定要有好東西都給表姐!
可仔細的看了一眼,才發覺和普通的銅錢不太一樣啊,怎麼上頭還有字呢。
“表姐,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命錢,你想玩嗎?”乙兒對喜歡的人一向是很隨意的,尤其是蕭清荷天真浪漫,又是自家的親表妹,沒什麼是不能給她看的。
蕭清荷趕緊點了點頭,好久沒有看到好玩的東西了。
乙兒就把銅錢放在了她的手掌心,“這個可以蔔三年之內的吉兇。”
蕭清荷雖然聽不明白,但還是配合的做了個誇張的表情,逗得乙兒露出了一個笑容。
銅錢也不知道是放在屋內久了,還是本身冰涼的,即便是蕭清荷的手心太熱,也還是一直冰涼的很舒服。
“表姐,那荷娘也可以測嗎?”
蕭清荷上上下下的把銅錢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有哪裡不同的地方,真的有說的這麼神奇嗎。
“可以,你要測什麼。”乙兒收起了笑容,認認真真的坐直了身體,眼睛直直的看著蕭清荷,好似變了個人一般。
如欣坐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現在想想拿著命錢為人佔蔔,為人斷吉兇的,這才是乙兒啊。被困在院子裡學這學哪的,反而不是當初她認識的那個乙兒了。
看到乙兒的模樣,蕭清荷也收起了玩鬧的心,竟然自覺的把銅錢放到了乙兒的手中。
思考了一會,“那我就想知道荷娘會不會天天這麼開心,會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邊是近日的吉兇?好,卦已起,吉兇速斷。”銅錢輕輕的向上一拋,又回到了她的手掌心。
一開啟卻是陰面朝上,正對著蕭清荷的還是葵亥。
如欣看了這麼多次,雖然看不懂,但也知道陰面朝上多為不好的,有些擔憂起來,日日都在府上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呢?
又有些擔心,乙兒若是直接與荷娘說了,荷娘一個小孩子能聽明白嗎,或者說,會不會難過。
就聽到乙兒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兇,葵為陰水,亥為陰水,此為大兇之兆,不可近水,
……”
看著蕭清荷一臉無助又茫然的樣子,如欣只想扶額,乙兒果然是不管對方是誰,從不會說謊的,真是沒有比她更誠實的人了。
宋氏正在屋內回信,姐姐也就是瑄王側妃,今日又送了訊息過來,說是確定了安寧郡主當日會穿粉色的衣裙,戴五彩琉璃頭面。
首飾她們是基本不會撞上,為的就是衣裙不能撞了顏色和款式。
宋氏剛準備給讓丫鬟去交代兩句,就看到蕭清雪身邊的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三姑娘落水了!”
宋氏剛剛站起來險些沒有站穩,身子顫抖了一下,險些一個踉蹌摔坐在椅子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三姑娘怎麼了?”
“昨日我們姑娘約了三姑娘與表姑娘去賞蓮,方才不知怎麼的,好似表姑娘剛走開三姑娘就落水了!”
“是她,一定是她!”宋氏全身都在發抖,止不住的低聲喃喃,她都對她的女兒這般好了,為的就是母親說的放下,結果她呢!竟然還要害她的孩子!“快帶我去!”
宋氏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路上是熬過去的,只知道心中萬念俱灰,若是真有人對她女兒不利,她一定拼個魚死網破也要讓她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