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秒撤回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簡冰愣了下,接著不由自主地咧嘴笑出聲。
恰好舒問濤進來拿圍裙,驚詫地看看電視機又看看她:“冰冰,看個兇殺案都能笑?”
“呃……”簡冰斂起笑容。
南方的空調雖然比不上北方的供暖,打擊濕冷氣候還是有點用處的。
讓簡冰覺得最難熬的,還是大家逢年過節那瘋狂的飯局,和她遲遲不肯下降的體重。
她不但胖了,連胸似乎都膨脹了不少,原本有些寬松的羊絨衫都變得緊繃繃的。
控制飲食、增加運動量、改變作息……那個偏高的體重,簡直就像凝固不動了一般。
體重變重,跳躍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
簡冰在小冰場滑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膝蓋的壓力變大了。
好不容易練出來的三週半,自從回家後,一次也沒能跳成功過。
訓練之餘,她便去醫院陪舒雪。
她喜歡在正午的時候,把落地窗整面拉開,讓暖融融的陽光灑滿病床,也灑滿蒼白得有些過分的舒雪全身。
光線太亮,空瞪著眼睛的姐姐會因為身體自然反應而眯起眼睛,像只慵懶的貓。
植物人的表情在那一刻生動異常,與大街上的普通女孩無異。幾個月的治療方案實行下來,她對外界的反應,仍舊遲鈍。
他們家不是初做病患家屬,對她那些像極了自主意識的生理反應,早已經習慣。
這天下午,簡冰剛扶著舒雪坐上輪椅,見簡欣拎著好幾支熱水瓶要往開水房走,便出聲勸道:“媽媽你別動,一會我幫你一起拿。”
椅子上的舒雪慢慢地轉過頭,大眼睛茫然地看著她。
簡冰以為是巧合,拿了毛巾替她擦臉。見簡欣仍舊要逞強,她忍不住又唸叨了一聲。
被她把臉推回到目視前方狀態的舒雪,再一次轉過臉來。
簡冰愣了下,站起身,走了另一邊。
“姐姐?”
舒雪輕晃著,如剛才一般轉過臉來。
簡冰捂住胸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抑制住尖叫的沖動。
她的姐姐,有趨聲反應了!!!
好的開端,未必有好的結局,卻能帶來巨大的希望。
舒雪的變化讓全家人都喜氣洋洋的,簡欣更是喜上眉梢。
連舒問濤來給女兒陪夜,都沒再拒絕。
大年三十,全家都聚集到了舒雪的單人小病房裡。
舒問濤做了一桌子菜,甚至還帶了瓶紅酒。
簡欣拿著梳子,認真地給舒雪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