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冰眨巴眼睛:“什麼事兒?”
“我答應幫你忙的事!”單言一邊說,一邊拿眼睛剜駕駛座的陳辭。
陳辭只作不見,靠著椅背,懶洋洋地看著道邊萎靡的花草。
單言更覺得被藐視了,不等簡冰回答,就連珠炮似的說道:“你要實在想不出來,我幫你補課好了。你那魯蔔三週跟屎似的,看著就丟人。”
簡冰撇嘴,正要反駁,陳辭驀然插嘴道:“我的搭檔跳得如何跟你沒關系吧?”
“我高興,我樂意!”單言跳著腳道,“我就想讓自個喜歡的女孩變強變成功!”
“然後更配得上我?”陳辭的聲音冷冷的,說的話卻毫不相讓。
單言噎住,為他人作嫁衣裳,說的大約就是他這樣吧?!
就這麼一晃神的間隙,陳辭已經發動了車子,緩緩駛出車位。
單言心裡一慌,沖著簡冰喊道:“簡冰,每週六早上八點,我在這兒等你,不見不散!”
電影看不成了,逛街逛不成了,一起上冰總是可以的!
烈女怕纏郎!
玫瑰刺再多,他也照採不誤!
他還就不信,自己的魅力比不上陳辭那個木頭人。
一路上,陳辭欲言又止,待到車子駛上高架,他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狀似漫不經心道:“他會的,我也都會。”
簡冰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話一愣,待反應過來,不知怎的,心裡竟有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她便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應的極輕,差點就被引擎聲蓋過了,陳辭卻聽到了。
車子正駛上最高點,長風繾綣,天近流雲矮。
人心和人心,也似這悠悠蕩蕩的雲霞輕風一般,浮沉纏繞,慕思如潮。
曲瑤做完陸地訓練,就和申愷往冰場走。
經過舞蹈室,清晰地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她停下腳步,朝內望去。
簡冰單足落地,先是做了幾個原地的旋轉,然後是小跳步,緊接著就是個模擬的a跳。
陳辭在一邊壓著腿,側臉看著自家女伴,一臉的寵溺和溫柔。
曲瑤顫抖了兩下,小聲問申愷道:“你說,小陳哥是不是那個……養成控啊?”
申愷緊張兮兮的靠近她,更小聲問:“怎麼說?”
“你見他這樣黏黏糊糊地盯著誰看過?”曲瑤沒好氣地提醒。
申愷仔細觀察了會,搖頭。
“可是,藍鯨俱樂部的何成美,不每天都這麼看人?”
“何成美那是色!”曲瑤嘟囔。
至於陳辭,這麼多年了,示好的女孩多如過江之鯽,他們可沒見他失過態。
就是淩霄花一樣傲立枝頭的容詩卉,他也一樣拒之如蛇蠍。
聽了曲瑤的分析,申愷總算開竅了,點頭道:“是這個道理。全國大獎賽輸那麼慘,小陳哥居然也不後悔——我聽文教練說,他完全放棄了今年世錦賽和大獎賽的男單名額,一心一意備戰全國錦標賽的雙人滑。”
曲瑤嘆氣,又是憂慮又是不解。
她有些同情陳辭上一次的失敗嘗試,卻也不願意看到他們青雲直上。
一對容詩卉路覺就已經夠她和申愷苦的了,要再加上陳辭和崛起的新女伴……那他們的世錦賽名額很可能就要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