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類大賽的表演滑,一般也就邀請每個專案的前幾名選手,以及沒發揮好的一線名選手。
陳辭被邀請,是在情理之中的。
而他們的組合想要被邀請,恐怕就只能走比賽奪獎牌的路子了。
簡冰沉默,隔了半天,問:“還滑《堂吉坷德》?”
“對……”陳辭正要繼續說什麼,房門被又一次拉開了。
“哈,大白天門關那麼緊幹什麼?”
單言鼻子上架著墨鏡,單手拎著只果籃,大刺刺闖了進來,視線毫不客氣地往陳辭身上飄了。
孤男寡女,房門緊閉!
“這是醫院。”簡冰沒好氣道。
“你精神狀態不錯嘛,”單言把果籃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下來,“留疤沒有?留疤當心嫁不出去。”
簡冰嘴巴張了又張,硬是先懟了句“關你屁事”,才問:“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單言一臉理所當然,“我看看你腳踝怎麼樣了。”
說著,他又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掀被子。
陳辭一把攔住:“你幹嘛?”
“看看傷怎麼樣啊!”單言瞪著他,“你起開!”
陳辭當然是不可能讓開的,不但不讓,還讓簡冰按鈴喊護士。
單言這才放棄“看傷口”,懶洋洋地坐回椅子上。
“小氣——看看怎麼了?我也是久傷成醫的人,比那些小護士強多了。”
簡冰可不相信,反而追問:“你不參加表演滑?”
“來得及。”單言瞥了眼牆上的掛鐘,“你怎麼不問問你們家搭檔為什麼不去?”
陳辭早已經解釋過了,簡冰自然不用問。
“我們以後一起去。”她說得自然而篤定。
單言眼皮跳了跳,被“我們”兩個字刺激得如鯁在喉。
那些解說和評論家還說她摔怕了,她這個模樣,哪兒也不像摔怕了的樣子。
不但沒摔壞,看著還挺野心勃勃的。
她的傷腳被被子蓋著,身上零零碎碎的摔傷都包紮處理過了,這時候靠著床頭坐著,眼中的精光似一頭蟄伏的小獸。
單言難得沒開口譏諷,腳尖抵著地板上的縫隙,微微用力。
那種感覺又來了,像被火苗舔舐面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