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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2點多, 第三十八次翻身之後,簡冰終於還是爬了起來。
她赤著腳走到窗戶邊, 拉開簾子, 小區裡靜悄悄的,只有路燈靜靜地矗立著。
簡冰猶豫了下,伸手將窗戶用力地推開。
北方的夏夜並不如南方那般濕潤,晚風吹到臉上,不但面板緊繃,連鼻子都堵得慌。
她揉了兩下,不出所料, 揉出點鼻血來了。
她在這邊也算待了大半年了, 無論飲食還是氣候,還是不大適應。
她嘆了口氣, 拿了點紙巾塞住鼻子, 坐到窗臺上,倚著牆發呆。
這小區的樓高都不怎麼樣, 遙遙望去, 連路燈都顯得比別處高大。
路燈下的樹影影影幢幢的, 不時隨風顫動一下——天上動,地上自然也跟著動。
吹過去黑壓壓一片,晃回來烏漆漆一團。
她坐了一會兒,又去看桌上放著的鑰匙串。那顆小小的生辰石的墜子被她懸在鑰匙環上,在微弱的燈光下,金屬圈與水鑽都顯得有些黯淡。
她舉高了一些, 更多的光線照在墜子上,終於折射出如那日傍晚一般的璀璨模樣。
年少無知多可貴,直率到連鑽戒造型的禮物都敢隨意送。
簡冰掏了手機出來,簡訊、未接來電、微信……一圈翻下來,也沒在那個叫“陳辭”的頭像下面,找到一條新訊息提醒。
她這好歹也是初吻,他就這麼親了跑?
她有些懊惱地把手機扔回床上,順便把自己也摔了上去。
被褥剛換過,枕頭上滿是陽光的味道,燥熱地貼在臉頰上。
左翻右翻,開燈關燈,還是毫無睡意。
再爬起來,她幹脆把衣服也重新套上了。
冰場的備份鑰匙她有,冰鞋什麼也全都在冰場的櫃子裡存著。
既然睡不著,不如去上冰冷靜一下。
簡冰主意已定,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又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待到走出樓道,雙手輕輕一揚,小跑著奔向小區門外。
道旁路燈並不算太密集,亮度也並不特別大,兩旁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休息。
但她顯然也並不需要什麼交通工具,夜路綿長,消耗掉多餘的精力,於她也是種解脫。
許是夜風把雲絮都吹散了,許是霓虹黯去,天色太黑。黑絲絨似的夜空裡,竟然也隱約可見幾顆不大耀眼的星子。
簡冰且走且看,恍惚著又想起在貝拉看流星的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