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稀罕你的臭石頭!
你把姐姐還給我!還給我!”
……
簡冰的目光隨著折射著光芒的小戒指微微顫動,一直到視野裡出現熟悉的棉質拖鞋,才徹底停住。
“你還記得它嗎?”陳辭彎腰撿起來,舉到她眼前。
“你那時候總是考不好數學,賣小飾品的阿姨拿水鑽哄我是四月的生辰石,還說送給誰就能把好運帶給誰。”
再後來,……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人生卻無法如言語一般,想停在哪裡就停在哪裡,繞過哪一段路就繞過哪一段路。
那個名字誰也沒有說出口,卻如綿延的山巒,永遠矗立心中。
他攤開她手掌,將那冰涼的小東西放進她手心,“如今,也算物歸原主了。”
簡冰微微蜷縮了下手掌,只覺掌心似有冰霜停駐。
那些過往的記憶,快樂的、悲傷的,如洪水一般轉瞬將她淹沒。
陳辭上了扶梯,在臥室裡翻出幾條明顯是他學生時代穿過的舊褲子。
這些為歲月所磨礪的樸素布料,觸手柔軟,經緯縱橫間都是故事。
然而,給簡冰穿,還是不合適。
她太瘦了,腰肢纖細,不用手抓著,壓根穿不住。
陳辭又去抽屜裡找,上下翻檢,總算給他找到一條還挺新的男式皮帶。
簡冰哭笑不得,她要是穿著這條明顯屬於男人的褲子,還綁著男人的皮帶回去——不需要舒問濤開口,連雲珊都得來盤查她。
陳辭也終於醒悟過來,訕訕地問:“不然我送你去商廈,臨時買一條?”
簡冰搖頭,去衛生間將自己的舊褲子換了回去,怏怏道:“不用了,麻煩你送我回去就行了。”
再繼續折騰下去,天就全黑了。
於是,又是原路返回。
夜色漸濃,碧綠的通道已經逐漸為暮色吞沒,也再沒有鳥鳴聲響起。
只有不知名的蛙蟲,一聲接一聲,嘹亮而快樂地回蕩在夏夜微涼的風中。
他們的生活,便又回到了原軌道。
簡冰每天在泰加林按部就班的訓練,偶爾跟著陳辭去凜風——文非凡睜隻眼閉隻眼,對外都說陳辭只是兼項,但明眼人漸漸也都看出來了。
陳辭花在雙人專案上的時間和精力,確實越來越多。
冰雪盛典h站閉幕的那天早上,江卡羅又來了電話。
說是曲子已經剪輯完成,基本步法也編排完畢。
出乎他們的意料,他編的居然是短節目,記錄舞步的本子上清晰地標註著他們需要完成的動作:
一組撚轉、一組單跳、一組拋跳、一組託舉、一組接續步、一組螺旋線和一組單人聯合旋轉。
“這個賽季短節目的規定動作是單人聯合旋轉,對你們這樣的新組合,只能說有好有壞吧。”江卡羅道。
好處是對一直練單人的簡冰來說,這組動作好歹比雙人聯合旋轉熟悉。
壞處,則是他們兩人的默契度上估計得吃點虧。
雙人聯合可以直接抱一起轉,好賴都在一起了,單人聯合卻是各自為政,轉速的差距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同步率恐怕不會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