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げ悲しみ翼に変われ
快點把悲傷變成翅膀,
急げ傷跡羅針盤になれまだ
快點把傷痕變成羅盤針,
飛べない雛たちみたいに僕はこの非力を嘆いている
像不能飛翔的雛鳥為我現在的無能為力感嘆。
夢が迎えに來てくれるまで震えて待ってるだけだった昨日
直到飛翔的夢實現,昨天只不過是顫抖的等待……”
樂聲太嘹亮,她走得也太匆忙,一直走過了兩處公共腳踏車停靠點,才終於掃碼借車,騎車往少年宮趕去。
夏天的早晨,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風吹到臉上,有股難得清冽的感覺。
道旁樹木也正蔥翠,一如耳畔中島美雪溫柔而又有力的歌聲。
冰場馬上就要開業了,少年宮附近的廣告也做了不少,“泰加林”幾個大字大老遠就能看到。
而更顯眼的,則是放在少年宮門口的那張大幅噴繪——依著雲珊的意思,廣告公司把霍斌的照片放大,和名字“霍斌”一起,耀眼非常地放了上去。
美感是沒有了,宣傳效果卻出乎意外地好。
無論是誰,經過時都忍不住抬頭多看一眼這個頭發斑白,笑得僵硬異常的老頭子。
冰場原老闆何叢洋更是表示:我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失敗了,我臉皮不夠厚啊!
簡冰把車還好,從霍斌那張巨幅廣告前走過,徑直往冰場大廳走去。
開業在即,製冰裝置的檢修和維護也已經完成,冰場已經全天候開始運轉起來了。
父親更是幾乎24小時候泡在冰場,就連雲珊和霍斌,也時不時來看一看,轉一轉。
然而,昨天那場爭吵之後,再沒人主動向她提起“陳辭”兩個字。
雲珊難得鼓起勇氣,又被她飛快地躲了過去。
到了冰場,舒問濤果然在現場,正和何叢洋商量洗冰車的事兒。
見她進來,只微微笑了一下,繼續和何叢洋討論:“你那臺舊車我早說過了,不要,你還沒處理掉?今天一定要搬走,我們明天就開業了。”
“哎,”何叢洋也很鬱悶,“成色確實不好了,來聯系的全都壓價壓得厲害,簡直了!他們怎麼不去搶銀行……”
簡冰繼續往裡走去,一進冰場,室溫就降了不少。
——因為還沒正式運營,製冰裝置都開了,場內觀眾席上的空調全都關著,溫度差不多掉到了零下。
她呵了口氣,做了點基礎熱身,直接脫外套上冰。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簡冰和姐姐一樣喜歡上了腳踩冰刃、奔行如飛的感覺。
單調的白色冰面猶如空無一人的天空,不但可以隨意翺翔,還能釋放壓力。
她繞場滑了幾圈,做了幾次跳躍練習。再一次滑回場邊,就把手機裡那首一路迴圈了無數遍的《銀の龍の背に乗って》公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