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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七八年前問簡冰, 最討厭的運動是什麼,她脫口而出的一定就是跑步。
一跑就流汗, 腿腳還特別痠痛。
並且, 總是跑不及格。
她還是小學生而已,有必要和一個孩子這樣較真嗎?
體育老師們,還真就是這樣不留情面。
姐姐說那是他們的職責所在,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嘲笑。
陳辭最討厭,開口閉口跑步能減肥,越胖越不喜歡跑步然後繼續越來越胖……
迴圈往複,魔音灌耳。
後來學了花滑, 不得已開始跑步減肥和增加耐力。
跑著跑著, 還真的跑出了習慣。
少一天,都覺得不適應。
只是偶爾有時做夢, 還是能夢見早跑初期, 那種將氣息盡,終點遙不可及的崩潰感覺。
太陽越升越高, 陳辭雖然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 看得出來耐力還是不錯的。
簡冰氣喘籲籲, 腳下越來越虛。
兩旁的道路她已經看不到了,鳥鳴聲也無了蹤影,只有太陽還高懸在她的世界。
又燙又熱,永遠不會熄滅似的。
“到10公裡了。”
陳辭的聲音終於響起的時候,她幾乎一個趔趄往前撲跪下去。
陳辭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說是扶,幾乎就是當肉墊整個將她抱住了。
佔我便宜啊!
簡冰人是累虛脫了, 智商沒跑丟。
她憤怒地空瞪了一會兒地面,實在沒力氣推開他。
還好,動一下搭在他肩頭的手指並不是什麼難事。
簡冰把手往上挪了挪,擦過他衣領,伸進柔軟的頸項。
陳辭整個人都僵硬了,接著就覺得脖子最柔軟的那塊肉帶著血管一起被揪起一小塊……
“嗷!”
他尖叫著將人推開,伸手捂住脖子。
簡冰一屁股坐倒下去,晃了晃,幹脆仰面躺倒。
心髒“撲撲撲”的快速跳動著,彷彿要從胸口蓬勃而出。
頭頂的青空只浮著幾朵雲絮,飛鳥淩空,鳴聲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