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發出去沒多久,陳辭的電話就來了。
簡冰趕緊掐斷,幾秒鐘不到,陳辭發了簡訊過來:“你肯回我訊息,是因為單言堵你?”
簡冰愣住——這哥們神算啊!
接著,又一條訊息進來了:
“過完河拆完橋,沒想到前面還有河。”
這話就比前面篤定多了,連“?”都省略了,直接就是陳述句。
簡冰無奈,回了句:“幫幫忙哎。”
等了好半天,手機才再一次震動:“我沒辦法幫一個總是掛我電話的人。”
擦!
簡冰握緊了拳頭,半晌,又不得不松開,“我在上課,這回真不是故意掛你電話。”
那邊還是沉默,下課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簡冰扭頭,正對上教室外單言似笑非笑的猙獰表情。
“我跟您道歉,以後您的電話,三聲之內必接!”簡冰識時務,這種時候,不認輸也只能吃虧啊。
單言這種奇葩,滿身豆漿的,誰知道他想幹嘛啊!
訊息發出去,卻如泥牛入海,一點兒聲息也沒有。
簡冰無法,只得回撥電話過去。
電話好半天才被接通,陳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似乎剛剛運動完,“喂?”
同樣的聲音,也同時從單言身側的樓梯口傳來。
簡冰詫異抬頭,單言也不由自主地轉過頭——
一身運動服的陳辭,拿著手機,斜挎著包,正風塵僕僕地踩上教學樓轉角樓梯的最後一級臺階。
神速啊!
簡直來比遊戲召喚獸還快!
簡冰目瞪口呆。
單言也愣住了:“陳辭,你來這兒幹嘛?”
陳辭掛了電話,先瞄了瞄簡冰,再回頭來打量他,“你呢?來幹嗎?”
那神情,分明一股護短的架勢。
簡冰鼻頭一酸,握緊了拳頭,手指關節都掐得發白。
明明已經是陌生人了,那些小習慣,卻還是熟悉不已。
如果沒有那場比賽,如果沒有那次失誤……
她抿緊了嘴唇,神色逐漸恢複漠然,吐出口的話語也毫無溫度:“他找茬欺負人呢。”
“簡冰同學,你能不能不睜眼說瞎話?你剛用熱豆漿燙我,我都看見了!看看我這衣服!”單言不客氣地扯了扯自己滿是豆漿的褲子和上衣,控訴,“淋我一身!”
“我是不小心,”簡冰硬著頭皮,“壓根沒看到樓下有人。”
“不小心?你這思想品德怎麼學的啊!”單言提高嗓門,“你應該先道歉,說先生對不起,淋到你不好意思,您這衣服、褲子、手錶、手機多少錢,我給您買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