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丁卻不願意透露什麼:“回小姐的話,這是夫人的吩咐,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明白。”
一行人又走了幾步,便見到有幾個人站成一個圈子。那家丁說了一聲“我們夫人就在前面”,然後便與其他家丁轉過了身離開。
古嫿與餘凝知道必是杜夫人要求過的,不讓家丁知道其中情況,兩人自行上前。
前面的幾人讓開一條路,古嫿與餘凝上前,看見一具屍體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
蒙在屍體臉上的白帕子被輕輕拉開一角,古嫿和餘凝看見,便是昨晚被餘凝用傀儡線殺死的那個人。
古嫿裝作吃驚的樣子,餘凝輕輕拍著她的手。這一切卻落在一旁的杜夫人眼中。
“你們有膽量殺人,此時卻在我面前裝作大驚小怪的樣子,真真笑話!”杜夫人言語帶刺,一上來便是質問。
古嫿大聲反駁:“杜夫人,我們知道你剛剛失去了女兒,心中悲痛。可是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
餘凝也大聲附和,杜夫人卻冷哼一聲:“裝什麼裝!你們問問提刑官怎麼說的。”
一旁的提刑官對古嫿和餘凝行禮:“二位小姐,據老朽看來,此人死於中毒。”
古嫿與餘凝大為吃驚,更讓兩人吃驚的是提刑官後面的話。
只見提刑官揭開蒙在屍體臉上的白帕子,轉過身來對杜夫人說:“據老朽看來,此人所中之毒,與令愛所中之毒一橫一樣。”
杜夫人聽了這話一下子暴跳起來,慌神之下抓住了提刑官的手臂:“你可沒有看錯?”
提刑官搖了搖頭:“老朽做這一行也快二十年了。這樣的大事,萬萬錯不了。”
杜夫人失魂落魄地松開提刑官的手臂:“可憐我那女兒,到現在都沒能讓害她的人為她償命。當孃的對不起你。”
杜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拿出帕子抹眼淚。古嫿認真地看了半天,卻發現杜夫人的帕子都沒濕,不由得暗中好笑。
杜夫人卻突然轉過身來,用手指著古嫿和餘凝,大聲說道:“我女兒是被你們逼死的。你們做地太過分了,竟然連我府中一個小小的家丁都不放過。如果不懲戒你們,真的是天理難容!”
古嫿聽著這話當即便說:“杜夫人,還是那句話。令愛的死與我們無關,他的死更與我們無關。並且,我這邊已經有了一些蛛絲馬跡,只是目前需要一些時間罷了。”
杜夫人聽了古嫿這話,眼神卻有一瞬間的閃爍。古嫿認真觀察,此時心中自有打算。
古嫿接著說:“求杜夫人再給我們三天的時間,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餘凝暗暗心驚,她知道,杜月笙的死毫無頭緒。別說是三天,給個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查出個什麼來。
餘凝知道古嫿說有蛛絲馬跡是為了誆杜夫人,卻不知為何古嫿又只要三天的時間。
杜夫人哪裡肯,急急地說:“不行,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因為按照我們這裡的風俗,我的女兒就要下葬了。”
古嫿當即應下:“那就一日,杜夫人放心,一日之後,古嫿自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