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軒自然不能讓,若是杜家的人跟著回去,他假冒兄長前來迎親的事情豈不是就露餡兒了?
他連忙婉拒道:“現在正值多事之秋,皇宮中也亂的很,若是人一多更容易出事情。杜公送到這裡即可,就此留步吧。”
孃家人送親向來也就只是做做樣子,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從今以後杜月笙便是太子的人了。
杜公聞言,沒在堅持,作揖送走了太子一行人。
這一路上鑼鼓聲不斷,反襯的周遭的人聲都小了不少。杜月笙坐在車上,滿心都是喜悅。
他終於將簡玉衍抓在自己的手裡了,就算是他不喜歡她又能怎樣,她杜月笙到底是簡玉衍明媒正娶的妾室。
這一路上路途顛簸,抬轎的人步履匆匆,倒是頗有些匆忙的模樣。
有些不對勁兒,回宮的路不會這麼遠,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到。更何況,周圍怎麼連人的說話聲都沒有了?
杜月笙一把扯下擋在眼前的紅蓋頭,撩起轎簾兒向外望去,便見一路上都是連綿的山脈,這哪裡是回皇宮的路,明明是去荒山的路。
怪不得這一路上會如此顛簸。
“停下!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杜月笙總中的拍了兩下轎攆,從轎中鑽出來,惡狠狠的瞪著簡玉軒騎著駿馬的背影:“玉衍,你要將我帶到哪兒去?”
“你這樣的蛇蠍婦人,也配進宮?當真是髒了那十裡皇城。”簡玉軒大笑道。
杜月笙精緻的假面漸漸剝落,再也笑不出來了。她凝眸注視,一聲冷笑:“我蛇蠍婦人?我還不全是為了你,簡玉衍!你對得起我麼?”
“你還是看清楚我是誰再說話吧!”言罷,簡玉軒伸手剝落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也是一張俊朗的臉孔,只是與簡玉衍的容貌大相徑庭。
杜月笙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給團團圍住。她慌亂的驚叫一聲:“簡玉軒,你想幹什麼,半個京城的人都看到了太子將我接出杜府,你若是敢胡作非為……”
“我不敢胡作非為,可是不代表別人不敢胡作非為。隨便一個人的性命換了杜家小姐的命,還是很值得的。”簡玉軒說道。
他從容下馬,快步走到了杜月笙的面前:“說,我嫂子古嫿在哪兒?我可沒有我皇兄那樣的好脾氣,還與你周旋,你若是惹惱了我,我直接將你丟到山下去喂狼。”
他這人說的出做得到,杜月笙也不敢和他硬碰硬。
“嫂子?”她一聲冷笑:“你這麼快就承認了古嫿的名分了?她可還沒過門兒呢。簡玉軒,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好啊,就算是古嫿不能給我做嫂子,也不能便宜了你這個蛇蠍妒婦!來人,將她還給我丟到狼群裡去!”兩側頓時走過來兩名精壯計程車兵,牢牢地抓住了杜月笙。
杜月笙一下子慌了神,連忙告饒道:“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隨即報了一處地名。
簡玉軒再三確定了不會出差錯,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幸不辱命,問出了古嫿的位置。
時辰也不早了,他看了一眼一身大紅喜服萎地的杜月笙,一聲冷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不殺你,但也不會救你。你就留在這山中自生自滅吧。”
望著簡玉軒離去的背影,杜月笙滿心絕望。
“即使這樣,他也不願和我有半點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