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琴卻像是意料之中,冷笑一聲,腳尖輕點,一側身躲過殺氣騰騰的一劍,輕蔑笑道“對付你,綽綽有餘。”
古嫿沉眸,抿著唇不回應,劍走遊龍,一擊不中瞬間換了方向再次逼向宮千琴。一旁的簡玉軒和餘凝也沒閑著,三人有默契的將宮千琴圍在中間,招招狠厲不留情面。
然而宮千琴不愧是一統江湖的人物,武功深不可測,一身功法更是詭異多變。簡玉軒一劍眼見著就要刺中她的面門了,卻不知何時,人竟已經到了他身後,嘴角輕勾起一抹嘲諷嗤笑,手掌翻轉朝簡玉軒後背一拍,幸而中間突然橫插出一把匕首來才讓簡玉軒倖免於難。
古嫿面無表情,一把推開簡玉軒,腳跟撐在地面穩住身形,匕首飛舞,不怕死一般的再次迎了上去。
宮千琴遊刃有餘,竟還有空輕笑著打趣道“呦,這麼拼命,是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了,想殺了我解京城之困麼?真是可惜,你殺不了我。”
正說著,寬大的衣袍卻是突然被割破一角,只因她反應極快,否則那一刀便是擱在她心口上了。
宮千琴淡然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破綻,咬了咬牙,怒目望向那罪魁禍首。
然而看到的卻是一尊黝黑的傀儡,對她的怒氣沖沖自然不會有反應,也半點不懂得憐香惜玉,拖著冷鐵僵硬的身體再次撞了上來。
傀儡雖笨重,卻勝在不怕痛也不會死,宮千琴臉色微微凝重了些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一直被她忽略在場外的餘凝。
得到喘息的機會,古嫿稍作休整,同簡玉軒對視一眼,兩人配合著傀儡的攻勢,神出鬼沒的不時探出一劍。
饒是宮千琴功法無雙詭異多變,在這樣的夾擊下也是顯出了吃力之態。
兵者,以正合,以奇勝。可惜這倆都不是什麼迂腐的大儒,在這種時候可不會惦記著什麼以多欺少,招式有多刁鑽有多不要臉,只要能傷到宮千琴,都不吝嗇力氣的用上。
不一會兒,方才還穩操勝券似得宮千琴便力有不繼,氣息略略不穩起來,臉色陰沉的難看“你們不要不識好歹,本座親自來勸你們棄暗投明,乃是看得起你們,莫要逼我。”
簡玉軒笑的燦爛,抓住機會一劍挑向宮千琴那顆大好頭顱,若是京城裡那些個吟風弄月的公子哥兒瞧見了,大抵要唾罵他不解風情,居然連姑娘都下的去手。
“宮大小姐此言差矣,咱們幾個,從來不是什麼錚錚君子。只不過恰好生在了這麼個位置上,便不得不做點什麼而已,不勞您老賞識。”
宮千琴偏了偏頭,那一劍便只挑散了她束發的長帶,而一旁傀儡的重劍和古嫿鬼魅般的匕首又至。她咬了咬牙,負手為刀,輕喝一聲,勉強使古嫿後退一步。
恰好露出一縷縫隙,難得的可乘之機。
宮千琴太瞭解這機會的難得了,憑著被傀儡傷到的危險都沒有後退,身影如風,剎那間轉到了操縱傀儡的餘凝身旁,輕輕鬆鬆的掐住了餘凝白皙的脖頸,只消一個用力,餘凝便會香消玉殞。
簡玉軒陡然停下腳步,目眥欲裂。
宮千琴微微喘了口氣,露出一抹笑容。攜著餘凝施展輕功離去,只丟下一句“待我學會傀儡術,我自然會放她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