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不能和玲貴妃撕破臉皮。
景安帝輕嘆一聲,手搭在玲貴妃背上輕輕拍著撫慰她道“愛妃不必憂慮,朕定傾天下之力尋來最上等的補藥,只要好好調養,這些餘毒成不了氣候的。”
好像在說,你們這些跳梁小醜,成得了什麼氣候?
玲貴妃心頭一跳,幹笑著應是,身後已是被冷汗打濕。
景安帝盡管是與其虛以委蛇,此刻也多有不耐,象徵性的關懷了幾句之後便要離開。
玲貴妃正是求之不得,顧不上爭風吃醋,跪安了皇帝。
離開玲貴妃寢宮,景安帝神清氣爽,詮釋了何為看到你不痛快我就痛快,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許多,朗聲笑道“擺駕婉嬪寢宮。”
他這個皇帝雖做的憋屈,被一個寵妃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玲貴妃既然把他給接回來了,這高牆之內,他便還是皇帝,無人敢不尊,妃嬪亦依舊為了他爭風吃醋,這讓景安帝略略找回了一些君臨天下的威風。
婉嬪寢宮離的並不遠,景安帝趁著步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殿內燈火通明,早有宮人來傳過了皇帝駕臨的訊息,黑壓壓的宮人跪倒了一片。
位於首位的,儼然是他嬌俏可人的婉嬪。
景安帝臉上爬上笑意,在眾人山呼萬歲聲中大步將將的走過去,雙手輕輕一託,便將美人兒擁入懷中,輕笑道“都免禮!”
婉嬪俏臉微紅,依偎在景安帝懷中顯得小鳥依人,聲音細的好像蚊子,軟糯呢喃道“陛下怎麼來了?都不派人提前說一聲,臣妾也好做些準備。”
怎麼看,都比玲貴妃那個刻薄女人要順眼。
景安帝大喜,勾著婉嬪下巴調笑道“怎麼,愛妃不喜朕來?”
女人的撒嬌往往比任何東西都管用,幾句輕聲軟語,景安帝通體舒泰,和玲貴妃鬥智鬥勇了一天的疲憊不堪也得到了些許舒緩,擁著婉嬪進了內殿。
說來奇怪,他不是縱欲之人。可進了婉嬪的內殿之後,只覺殿內軟香溫暖,陳年老酒一般醇厚醉人,燻得他腦子都有些發昏了。
意識漸漸的變得有些模糊,身子也燙的嚇人,懷中又有軟暖美人,本來打算休息的念想一下子全化成了慾望,看著婉嬪的眼神有些炙熱。
婉嬪嬌笑著,似察覺不到他的異常,一派天真的迎了上來,眨著好似無辜的眸子,輕笑“陛下,你這是怎麼了?”
景安帝眼神幽暗,自不會剋制自己,順勢成了一夜荒唐。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景安帝猶覺頭暈腦脹,不禁皺緊了眉頭,深覺不對勁。
他怎會如此沖動?眼角覷著一旁玉體,只覺心煩意亂,全無興趣。
索性起身穿衣,也不找人服侍,驚動了婉嬪之後也不顧美人兒軟糯的溫聲挽留,毫不留戀的拂袖而去。
禦書房。
“陛下,這,香中似有催情藥啊,只是……”
宮中女子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香爐裡加催情藥的把戲也不新鮮了,景安帝只是疑心甚重,察覺不對勁之後非得找太醫核對一遍才能放心。
可這會子,太醫支支吾吾的話,卻讓景安帝再次起了疑心。
景安帝深邃的眸眯起,盯著太醫,冷聲道“支支吾吾的做什麼?有什麼都給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