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簡玉軒生怕古嫿一人跟著大皇女有麻煩,於是假裝回去歇息後,折身悄悄跟了過來,因而方才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三皇子本就落寞,聽得他如此不加掩飾的嘲笑,心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抑鬱了,因此連反駁都忘記了,心中眼中滿是難過。
簡玉軒看到三皇子如此模樣,心中有些不忍,於是便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展開摺扇,簡玉軒不緊不慢地走至石桌旁,斂起衣襟坐在了石椅上。
三皇子就這麼站在原地,腦海中都是古嫿方才說的拒絕的話,神思還未恢複,便聽得簡玉軒接著說道:“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早日挑選正妃才是正理。”
三皇子本就不喜簡玉軒,現今看到簡玉軒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心中便有些不滿,於是便說道:“我選不選妃是我的私事,不勞你掛心,再者,我對古嫿如何亦是我的事情,無需你多言。”
簡玉軒眉間立即便起了怒意,他猛地收起自己的摺扇,自石椅上站起,冷眸看著三皇子,口中暗含不屑地說道:“果然是狗咬呂洞賓,我好心提醒你卻如此,難怪古嫿看不上你。”
三皇子隱忍住自己即將噴出的怒意,眼中狠狠地盯著簡玉軒,隨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心中暗道如此不識抬舉之人,不值得自己降低身份和他爭辯。
古嫿自花園回來之後便輾轉難眠,雖然三皇子喜歡自己並非自己逼迫,但是傷了他確實事實,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次日古嫿早早便起了床來尋大皇女,此時大皇女才上了妝,正在鏡前端詳,聽聞古嫿來訪,即刻便命丫鬟請了進來。
“見過大皇女。”古嫿拱手道。大皇女站起身,引著古嫿坐在椅上,眉間甚是疑惑之色,問道:“不知古姑娘這麼早來有何要事?”
古嫿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說這事本不該自己操心,但是她唯恐三皇子因此生出什麼事端,那自己就罪過大了。
“昨日之事,我心中實在有些愧疚。但是不論是從私情抑或是大局出發,我都覺得大皇女應籌劃為三皇子選妃的事宜了。”古嫿沉聲說道。
現今的三皇子身後沒有可靠的後臺,在朝堂上必會多有不便。
大皇女早已有了此想法,因而才會讓三皇子親耳聽到古嫿的回答。
三皇子若不死心,必定不會答應自己的選妃之要求。
大皇女點點頭,說道:“我亦如此想,目下也在細細籌劃之中。現在我那弟弟總算死了心了,這選妃之事便可以開始了。”
兩日後,京中文武百官,凡是品階在二品以上的官員夫人和嫡出小姐皆收到了大皇女的賞花邀請,請柬中寫到大皇女與兩日後在府邸開賞花宴,特邀列位賞臉。
官位較高的徐父和徐悠悠自然也受到了請帖。
徐父一早便收到了訊息,於是忙著趕到徐悠悠的閨閣中一探究竟。
剛一踏進閨房中,徐父便看到徐悠悠端坐在廳中,手中拿著一枚燙金的請帖,上面規規矩矩地署著大皇女的名號。
徐父心中一喜,便知自己的姑娘取得了這次難得的好時機。
大皇女此舉定不單單是賞花而已,恐怕是另有玄機。
徐父思及此處,便走近至徐悠悠的一側,出聲說道:“這次宴會很有可能是為三皇子選妃的,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