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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話音剛落,骷髏侍衛們就一個接一個的沖到了七王爺的面前,七王爺心知大事不好,便強忍倦意咬牙提起腳邊的劍試圖抵抗,與數十個骷髏侍衛相比,此刻七王爺這般不堪一擊,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七王爺費力起身,一隻手攙扶著正昏睡的景雪靈,另一隻手則緊握長劍,卻見骷髏侍衛們上前扶住了景雪靈,七王爺的腿腳一軟,就在快要跌坐在地上之時竟被骷髏侍衛們輕易抬起,快步向著密境的出口趕去。
七王爺回頭望著身後的眾人,發覺二皇子臉上充滿了訝異,簡玉軒依舊是那般從容不迫,古嫿也正欣慰的望著自己離去,玲貴妃表情冷酷異常,與平日裡的溫柔嫻靜完全背道而馳,每個人的情緒都大不相同,但似乎他們的眼神中都著有說不盡的複雜。
與其他人淡定的神情相比,二皇子瞪大的雙眼和張開卻發不出聲音的嘴巴使他顯得尤為特殊,似乎這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見他如此模樣,七王爺才稍稍鬆了口氣,畢竟事情只要與二皇子預期的不同,自己與景雪靈便不會再身陷險境。
二皇子的雙眼漸漸失了光彩,他的四肢也變得僵硬起來,就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騙,結局除他之外皆爛熟於心,他不願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但這已成事實,非人力所能更改,可他這樣從來都愛爭強好勝的人,今日又如何能夠坐以待斃?
二皇子再次將光球召喚至身旁,他原本對此事還心存一絲希望,卻還是失望的足夠慘重,不只是那顆懸浮在自己面前卻毫無反應的光球,還有那些護送七王爺和景雪靈逃離密境的骷髏侍衛,都不再受他控制。
二皇子總覺得是哪裡出了差錯,卻怎樣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何處的差錯使得它們不再聽從自己的指揮,玲貴妃望著心急如焚的二皇子,心中感慨萬千,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可以隨意操控旁人生死的權利,和那被高高捧在頂端似乎無所不能的地位,才使得二皇子徹底的迷失了自己。
“不需再白費力氣了,如今這裡的主人是我。”玲貴妃見二皇子早已失勢卻仍是不自知,不肯放棄掙紮,便湊近些,意味深長的道,話一出口她便緩緩低下了頭,似乎心中極為不情不願,畢竟往日裡玲貴妃最厭惡的便是那群無血無肉的怪物,今日卻要靠著操控他們來摧毀二皇子的邪念,心中實在是無比複雜的。
“什麼?”二皇子扯著沙啞的嗓子大吼,眼中脹紅,他無法想象自己費盡心機才逃離了簡玉軒的控制,就在眼看勝利向他招手之時,卻無奈敗在了玲貴妃的手中。
“怎麼?你不相信?”玲貴妃長嘆了一口氣後便猛然抬起頭來,眼神中寒冷無比,看不出任何情緒,像是一道隱形的屏障將她所有的柔情都擋在了眼中,而透出來的僅剩了二皇子看來都會發抖的冷酷。
二皇子不作聲,只是眼睜睜看著玲貴妃隨意操控著光球卻無力阻攔,玲貴妃的手抬到左邊,光球就會跟隨至左邊,她的手低到身側,光球便會移動到她的身側,像極了小時候整日黏在玲貴妃身旁,一刻也不願與她分離的二皇子。
二皇子先前逼迫簡玉軒教他更高階的功法,簡玉軒眼看自己養虎為患,便拼盡全力逃離了他的身邊,那時二皇子已失了一個得力的助手,今日又沒了骷髏侍衛和那顆能夠操控所有人的光球,二皇子才算是徹底的一無所有了,此刻他的臉上也只剩了用來嘲諷自己的冷笑。
二皇子似乎在一時之間受了太大的打擊,身子突然不聽使喚,大腦也僅剩一片空白,竟無力的癱坐在了血池的邊緣,血池之中腥臭的血液還在無止無休的翻滾著,同樣在血池上空翻騰的蒸氣正不斷的吹拂起二皇子的長發,映著一片如殘陽般血紅的光芒,更增添了些沉重與悲涼,但或許這便是窮兇極惡之人該有的下場。
二皇子無力的抬起頭望向眼前的玲貴妃,他已不打算再做任何無用的反抗,畢竟簡玉軒能夠操控所有人,而自己掌控骷髏侍衛和光球的大權也被玲貴妃奪去,此刻在這密境之中,自己不過是個孑然一身的無用廢人罷了,即使再心有不甘,又如何能夠與他們抗衡?
二皇子心灰意冷的看著玲貴妃將光球召喚至身前,抬手對它施起了功法,而那功法的作用正是解除光球散發出的香味對他們所産生的控制,果然,那些倖存下來的人都在光芒的照耀下漸漸恢複了神智,他們都迷迷糊糊不知眼前為何一片狼藉,像古嫿一般做了一個迷幻而又長久無法醒來的夢。
“你們聽著,他就是將你們抓來此處的人,往日的二皇子,當今的國主!”那些倖存下來的人都只模糊記得些昏睡過去之前發生的事,簡玉軒見人群中開始有些慌亂,便將他們召集起來,用內力將一切都告知於他們。
“是他將我們抓起來的!”
“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國主?”
“就是啊,這種人簡直是我們雲棲國的恥辱,哪配做國主啊!”
簡玉軒的話還未說完,人群中就傳出了各種聲音,有人埋怨二皇子仗勢欺人,不將百姓們的性命放在眼裡,有人嘲笑就連二皇子這等謀權篡位的奸人都能坐上皇位,實在是侮辱了雲棲國歷代的君主,甚至還有人憑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對他謾罵侮辱,總之,像他們這般難以控制情緒的人數不勝數。
在他們怨毒的眼神和無止無休的埋怨聲中,二皇子似乎弱小的可憐,他毫無反擊之力,他的所作所為確實十惡不赦,但他們的話語也同時像銳利的刀劍一般不斷刺入到他的胸膛之中,將他本就承受了巨大打擊的身軀再次擊垮,他的靈魂和大腦,就連那顆仍在費力跳動的心髒都早已變得千瘡百孔,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