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他們這麼多人難得聚在一起,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卻被古嫿與大皇女的爭執所破壞,最後就這麼不歡而散了。
這時古嫿的身體稍稍恢複了些,月兒與她一同回到了房間裡,回去的這一路上月兒一直對大皇女所說的話耿耿於懷,剛到門口月兒就將古嫿拉了進去,準備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訴古嫿。
“古嫿,你知道嗎,我父親會背叛他們景家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背叛。”月兒很想將事情的原委都說給古嫿聽,可太過著急竟然變得語無倫次,連話都說的讓人聽不明白了。
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背叛?”古嫿被月兒扶到床邊坐下,而月兒卻站在古嫿的眼前急著訴苦不肯坐下,古嫿仰頭望著一臉焦急的月兒,她盡力想聽清楚月兒想表達些什麼,可她思量了許久,依舊不明白月兒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會叛變也是迫於無奈”她與古嫿的關系很好,所以此刻這句話她只能說給古嫿一人聽,她明白就算有一萬人都不相信她的父親是迫於無奈才叛變的,古嫿也一定會成為第一萬零一個站出來相信她的。
“是他不願你在這紛亂的雲棲國裡受到傷害,所以為你留的一條退路嗎?”古嫿相信月兒說的話,她也相信月兒的父親只是不想月兒受到任何的傷害才叛變的,她完全可以理解月兒父親的心情,叛變並不是他的本意,只是為了他心愛的女兒不得不叛變。
“不,他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自己的心。”月兒搖搖頭,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正對著古嫿,雖然話就在嘴邊,月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自己的心?”月兒沒想明白話該怎麼說,古嫿也越來越聽不懂月兒想表達的是什麼了,可古嫿卻認真的望著月兒,她並不著急,只是靜靜等著月兒想好怎麼把思緒捋清,然後把整件事情都告訴自己。
其實這段時間雲棲國亂的很,很多地方都在鬧土匪,沒有人能管的了他們,再加上時局動蕩不安,更沒有人願意冒著喪命的風險去管與自己無關的事,土匪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普通百姓。
普通的百姓無權無勢,更沒有豐厚的家底,想逃逃不掉,想反抗卻手無縛雞之力,只能等著土匪將他們的村子洗劫一空,若是有人反抗,自然是被土匪砍死,若是被土匪搶走家裡僅有的糧食和積蓄,自然也是被餓死,總之反抗與不反抗,終究都逃不過個死。
“古嫿,你知道嗎,前些日子我在街上親眼看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被土匪綁走”月兒想了許久終於開口了,這件事是她親眼看到的,所以她近日總是睡不好,日日腦海中都會浮現那個小女孩掙紮的模樣。
說著,她又想起了那日發生的事,那是上次她見完古嫿,準備回去找她的父親,途中要路過一個破敗不堪的小村莊,在村莊兩面的路中間有一群土匪握著長刀想要趁火打劫,可破敗的村莊裡早就變得空空如也,什麼也沒剩下。
他們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她的父母或是自己各奔東西逃命去了,或是面對其他土匪的打劫奮力反抗最終被土匪砍死,總之只留下了小女孩一人在廢棄的村莊裡走來走去。
一個土匪沖上前去,抓著小女孩的衣服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小女孩本想大聲喊叫,卻被土匪狠狠的捂著嘴巴,她掙紮的臉都變得通紅了,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月兒剛想上前制止,就覺得身後有個人在慢慢靠近自己,還沒等她回頭看清身後的人究竟是誰,就被捂著嘴巴拉到了房子與房子間隱蔽的角落裡,那人雖高大但力氣卻不足,月兒知道那個人並不是自己的對手,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喊叫,她倒是想看看這不安好心的人碰到了自己會死的多慘。
她本想解決了這個可能是土匪同夥的人再去救那個小女孩,可到了角落裡那人慢慢松開捂著月兒嘴巴的雙手,月兒回身一看,是一個高大卻瘦的不成樣子的男子,那男子也同那個小女孩一般衣衫襤褸,身上還帶著些血漬,原來,那個男子也是這個村莊的倖存者。
他告訴月兒這個村莊在數日前被一群土匪洗劫一空,他家也沒能倖免,他的父母被土匪砍死了,本來他也被砍了一刀,卻不足以致命,過路的好心大夫見他還有口氣,便給他包紮了一下傷口,才撿回了一條命。
而他已經多日水米未進,所以才會如此虛弱,他還告訴月兒,附近土匪猖獗無人敢管,相鄰的幾個村莊也前前後後被洗劫一空,無一倖免。
月兒想要從土匪手中救出小女孩,可那個男子拼進了全身的力氣攔住月兒,“他們有幾十人,個個年輕力壯,日日吃香的喝辣的,力氣多的是,你一個瘦弱的女孩子沖出去,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你不要命了嗎?”這句話常常回蕩在月兒的耳邊,她回去將整件事告訴了她父親,這更加堅定了他父親叛變的決心。
其實月兒的父親早就看不下去了,他叛變後帶著自己的人馬殺進了多個土匪窩,將他們一網打盡,不僅將他們搶來的東西還給了家裡被土匪洗劫一空的百姓,還從他們手中救出了許多被抓進土匪窩給土匪們當勞力的倖存百姓。
其實這件事的對與錯要看是站在誰的角度上了,若是站在大皇女和他們景家的角度上來看,那些自立為王起兵造反的人自然都是背叛者,可站在叛變之人的立場上來看,不是不甘就這麼淪為戰爭的犧牲者,就是另有隱情,雖不能端到臺面上來卻也不是為了爭奪皇位。
月兒將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慢慢低下了頭,她知道古嫿一定會相信她所說的一切,可此時確實是她的父親叛變了,說再多也顯得太過蒼白無力。